盈盈拉過了外麵的值班護士仔細詢問被送來的患者到底是誰,可是值班護士卻說她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人傷在腰上和腿上,要是手術進行的不順利,也許是要癱瘓的。
聽見這話,盈盈的胸口一瞬間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倒不出來,咽不下去,堵在那兒特別難受。
她不敢想象付鈺笙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更不敢想象那個曾經好像可以抗下一切的男人竟然可能癱瘓在床。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有些疲憊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想也沒想就衝上前去問醫生道:“醫生,我是病人家屬,手術進行的順利嗎?他脫離危險期了嗎?”
“你是病人家屬?現在才趕過來?”醫生看到盈盈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這樣問她。
盈盈點頭稱是,一個勁兒的道歉,他這才對她說:“手術還算順利,命是保住了。不過雖然腿骨已經接上了出來了,日後能不能正常行走還要看他自己的恢複情況。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我要跟你說一下,因為患者的頭部也受到了撞擊,在我給他做手術之前,也找了腦外科的專家過來會診,拍出來的片子顯示是腦震蕩,所以不需要特意進行手術治療。盡管如此,這還是可能對他的體內恢複可能會有影響,家屬需要知情。”
當盈盈聽到醫生說付鈺笙已經度過危險期的時候,一下子就長籲了一口氣,含在眼睛裏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她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擦眼淚,一邊接著問醫生道:“醫生,那接下來他還需要住院觀察才能知道下肢是否癱瘓嗎?”
醫生點了點頭,伸手指了一下剛才跟她說話的護士,之後跟盈盈說道:“對,但他一會兒就能被其他醫生推出來了。你先去跟護士把他的身份信息錄入一下,還有手術費用是院方墊付的,你也需要繳一下。”
她點頭稱好,心裏卻亂作一團。
一來她是擔心付鈺笙如果真的就此無法行走,那他照顧自己都是問題,又該怎麼照顧朵朵?
二來是她雖然今天帶了銀行卡出來,可她的積蓄畢竟有限,她又沒給任何人繳納過手術費用,所以根本不知道這筆錢夠不夠。
這種事情,她沒辦法去跟付以安開口要錢,雖然付鈺笙跟付以安都是付家人,但要是讓付以安知道她到了現在還來偷偷的跟付鈺笙見麵,她沒辦法解釋清楚。
她走到護士身邊,剛想問問護士手術費用大概需要多少,看看她帶的錢夠不夠,卻突然看到醫生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看著她,欲言又止。
“醫生,你找我是還有什麼話要交待嗎?是不是他術後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注意的,那你告訴我,我記一下。”其實於她的身份來說,她總覺得付鈺笙的事情輪不到她去操心。
可是程叔也說了,莫夫人回澳門去了,眼前她又不認識什麼能夠照顧他的人,念在曾經一場情分上,她是真的沒法眼睜睜地看著他不顧。
那些對於西北的愧疚,那些對於付鈺笙的仇怨,這筆賬她還是要算的。
可是最起碼她也要等到他醒過來她才會更他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