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子,一個人喝悶酒呐?”程雄坐到梁寡婦的旁邊,隨手要從那碟涼拌小菜裏捏兩粒花生吃著玩。
啪!
梁寡婦一筷子打在他手背上,沒好氣地說道:“毛手毛腳的,也不嫌髒!”
程雄被打的“哎喲”一聲吃痛,趕緊收手,卻還是拿了兩粒花生回來,然後嘿嘿嘿的傻樂起來說道:“我毛手毛腳你不是見慣了嗎,嘿嘿~”
“德行!”梁寡婦瞪了他一眼。
程雄還是咧咧笑著,跟著說道:“花妹子,你家的這棵桂花樹長得可真好!”
“是呀,可是老有人惦記它,想打壞主意!”梁寡婦斜眼鄙視這程雄。
程雄幹笑一聲,覥著臉說道:“不打壞主意,主要是想拿你的桂花樹救人!”
“救誰?救那小子?怎麼救?讓你們把我的桂花樹劈了當柴燒?”梁寡婦眉頭一抬,麵容嚴肅地瞪著程雄說道:“你那八百多年的降龍木是個死物,燒了倒也物盡其用,可我的桂花樹是活物,豈能讓你們拿去糟蹋!”
“不是糟蹋,是救人啊!救天選之子啊!”程雄急道。
“天選之子?嗬嗬。”梁寡婦抬眉,“靠你的降龍木和我的桂花樹熬出來的,算個屁天選之子!”
“花妹子,天選之子那不也有落難的時候嗎,那小子可是生生一刀劈開了血界出來的,把布魯赫家族的家底都給劈沒了,都不知道為人類做出了多麼大的貢獻呢!”程雄急得幾乎要拍桌子叫嚷起來。
梁寡婦依舊是一副不受影響的樣子,說道:“那他該是福大命大,名字早就在閻王爺那兒勾去了,死是死不了的了!”
“是死不了,但也醒不過來了!”
“醒不過來就要拿我的桂花樹劈柴,然後燒水救他?”
“對!”
“對什麼對!”
“你把你的降龍木燒了,護著華人街的符陣,隻能用一次也被你用了,以後你拿什麼來鎮邪氣?拿什麼來護華人街?”
程雄尷尬,嘀咕著回道:“這個……”
“你以為那晚跟吸血鬼打的時候,就你們能阻止吸血鬼在華人街肆虐?”
梁寡婦苦口婆心似的說道:“要是沒有金桂護門,華人街那晚早就讓那幫吸血鬼破了!”
“你們帶回來的那小子既然是天選之子,那你們就該順應天意,而不是想方設法去幫他渡過!”
“要是連這點小災小難都撐不過去的話,還當什麼天選之子!”
梁寡婦冷哼一聲,狠狠地喝下了一大口酒。
程雄被他念叨得頭都臭了,臉色發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看張瞎子,確實站在一旁朝著自己冷笑著!
程雄看著還在氣頭上的梁寡婦,他幹脆說一句:“花妹子,這都是是瞎子張的主意,你要氣,就氣他!”
說完,氣鼓鼓走了。
梁寡婦轉而瞪向張瞎子。
張瞎子抬起手,在她開口說教之前先搶著說道:“桂花,我的原義隻是摘兩支桂枝煮藥水即可,可沒說把你的金桂樹劈了當柴燒!那都是程黑子瞎說的!”
他邊說邊往走廊裏退,最後說完的時候,一溜煙地,人也消失在走廊裏了!
“德行!”梁寡婦冷哼一聲,抿一口酒,卻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桂樹一角,那剛被偷剪掉的桂枝處,有些淡淡的憂傷,喃喃說道:“相公,希望他們所救之人,真是天選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