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把楊歌都給撞清醒了。
清醒過後，他卻鬆了一口氣，因為有一股鬼氣幽幽飄來，正是從車頭處傳來的。
看來，撞的是個老鬼！
眾人下車，望見車頭前果然躺了一個老頭，正在抱著右腿呦呦叫疼，看起來甚是痛苦的模樣。
楊歌盯著這老頭，果然感受到了那股鬼氣，正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老頭不是人，乃是一隻鬼！
他淡笑一下，看著老頭，問道：“大爺，咋的啦這是？”
老頭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再指指宏光車的車頭，說道：“小夥子，你開車撞到我啦，你看不出來嗎？”
楊歌彎腰低下頭去，卻不是要給老頭道歉，也不是要為老頭看傷。
他俯下身去，而是要看看車頭的損壞情況。
事實的情況是，車頭一點損壞也沒有。
就連點擦碰痕跡都沒有。
也就是說，宏光車並沒有撞上老頭，亦或者，確實已經撞上了，但沒留痕跡。
凡物碰到鬼，也不會留痕跡的。
這個老頭，楊歌已經確定是個鬼了，再看到車頭沒一點痕跡之後，就更加確定這是個事實了。
老頭是個老鬼。
“師父，如何？是真撞上了？還是這老頭碰瓷？”趙錢孫湊過來跟楊歌問道。
楊歌看向他，微微側頭，然後嘀咕道：“碰瓷。”
“碰瓷！”趙錢孫驚愕一下，接著笑咧咧道：“我就說師父開車技術那麼好，怎麼可能撞人！”
楊歌斜眼看他，心想特麼的剛才是誰第一個說老子撞人來著？
打臉嗎？
對於趙錢孫這種無恥的行為，楊歌幾乎是習以為常了，便也隻翻了個白眼就不再理會他了。
而趙錢孫，已經悄麼聲兒地悄悄把這個老頭碰瓷的消息說給了韓靈他們聽。
躺地上的老頭哎喲有聲，裝得真像是被撞過的。
楊歌看著他，說道：“大爺，地上涼，你起來吧，你今天啊，碰錯人啦！”
“什麼叫我碰錯人了！”老頭翻身過來，把屁股往車頭那兒一挪，擺出一副為老不尊的模樣，衝楊歌叫道：“我說你這個年輕人，聽你的意思，是認為老頭我碰瓷了？”
楊歌笑起來，道：“不然呢？”
“你這個年輕人啊你！”老頭把右腿橫出來，褲腿一撩，露出腿上一截淤青腫塊，然後指著那腫塊，跟楊歌說道：“你來看看，這是不是你撞的？仔細看看，是不是剛撞出來的！”
楊歌瞥了一眼，說道：“還挺像那麼回事的，但是我跟你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你碰錯人了，你能明白嗎？”
真的是，這個老頭咋就不明白呢？
他一個老鬼，現在麵對的可是一群捉鬼人！
一群不管哪個單拎出來，都可以把他完虐的捉鬼人！
身為一個鬼，碰瓷碰上了一群捉鬼人，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而他還要跟這一幫捉鬼人較起勁來，那也真的是厲害了……
“碰錯人？不可能，老頭我雖然年紀大了，不過眼睛可沒花！這就是你們的車，就是你們把我撞了！”老鬼一口咬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