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浴室裏擦著頭發的時候,在想一件事情。
這個時候,浴室門突然被人打開。
我轉頭,對上的就是顧逸銘那雙微醉的眼睛。
我將擦頭發的那條毛巾放下來,有點局促。顧逸銘看了一眼我,然後邁著長腿走進來。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卻被他一把抓進懷裏。
我剛洗了澡,還沒有擦幹水,被他抱進懷裏的時候,身上的水將他的白襯衫打濕了些許部分。
他身上,有煙氣酒氣,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我抬頭,發現他的領口還有一枚鮮紅的唇印。
好像是故意留下來,然後炫耀著什麼。我不得不承認,那枚鮮紅的唇印,有點刺痛我的眼睛。
“你回來了,是不舒服嗎,我幫你去端杯醒酒茶。”
他沒回答我,隻是用幾乎將我灼傷的滾燙視線看著我。他伸手,撩了撩我還在滴水的頭發,呼吸有些重。
“是不是知道我要回來,所以躲在這裏,不著寸縷的勾引我?”
他開口,嗓音暗啞。
“是了,我們已經三個月沒有做過了,你想我了,也是應當的。”
他將我轉個身,壓在牆上,我聽見金屬撞擊的聲音,他應該是在解皮帶。
似乎一切都應該水到渠成。
但那一刻我卻想起他這三個月的冰冷,以及他一回來的女人香水味,和那枚太過於鮮豔的紅唇印。
我轉過身,將他的手按住。
“我不想,顧逸銘,我累了。”
我沒有得到回應,得到的隻有他霸道的吻,和身下越發粗魯的動作。
似是懲罰。
他總是這樣霸道,不喜歡人家對他說不。
可是我卻總是奢求,他能夠對我好一些。
畢竟他曾,給過我愛情。
一番粗魯的索求後,他抽身而退,進去浴室洗澡。
我扯過被子,累的隻想睡覺。昏昏沉沉間,我聽見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然後是落鎖的聲音,在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起床,來到落地窗前時。
隻看見顧逸銘車後尾燈的一個紅點。
他走了。
我有些冷的抱了一下手臂,結婚一年以來,除了頭三個月的熱戀期,我們似乎總是在吵架,而後取而代之的就是冰冷。
閃婚的苦,我吃的夠多了。
於顧逸銘來說,我不過就是他已經玩膩了的新鮮感。
我曾經還奢求他浪子回頭,現在已經不敢去想了。
…
次日,吃過午飯後,我看了會書,又在客廳擺弄了一下花瓶裏的玫瑰。
困乏的時候,我倒在沙發上,拿書蓋著臉,睡了個午覺。
“太太,太太。”
我是被李嫂給喊醒的,睜開雙眼,已經日暮西斜。
我將掉在地板上的書撿起來,合上,放在桌子旁。
到底是昨晚被顧逸銘折騰的太狠,又想了些事情,一夜未睡,平時我不會睡那麼長的時間。
頂多也就是一兩個小時,就會醒過來。
“怎麼了?”我問李嫂。
“有位林小姐找您,說是…是…”
李嫂支支吾吾,不肯往下說。
“你說吧,是什麼?”
“是先生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