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傷(1 / 1)

"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看來是有靠山了?不需要我了?"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按倒在床上,表情猙獰,她被嚇了一跳,恐懼的盯著他,他冷笑一聲,鬆開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聲音溫柔:"害怕了?怎麼不叫我的名字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非要這樣,三年了……"

"你想怎樣,你這個沒心沒肺,虛情假意的女人,每次看見你那裝出有多愛我的嘴臉就想一把掐死你,可是,掐死你哪有現在好玩呢!"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脖頸慢慢下移,冰涼的像是一條蛇在爬,指不定下一秒就咬了上去。

她微微顫栗,"我不是裝的,三年了,該忘了吧,或許她已經結婚生子了,你就不能好好過我們的曰子嗎?"

"出去,去客房睡。"他起身背對著她,冷冷的命令,"走。"

她就知道,那個人是禁區,不能提,她一聲不吭地起身,從後來抱住他,無力地乞求:"我們不吵好不好?"

他頭也沒回就把她推開,她不死心,又試了一次,他再一次把她推開,她再試,他再推,每一次就像拳頭捶在心窩上,生疼,她隻是麻木的受著,一次次地靠攏。

最後他終於不耐煩了,用力一揮,她向後急速地踉蹌倒了下去,後腦勺重重的撞到了櫃子棱角上,發生沉沉的響聲。

"啊!"她痛呼,眼前瞬間開始旋轉,無力的癱坐下去。

櫃子劇烈的搖晃幾下,嘩啦一聲櫃子上的一個琺琅彩花瓶滾落下去,咣當一聲碎了滿地,碎片滾出了老遠。

葉靜暈暈忽忽的,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濕了一大遍,伸到眼前一看,滿手鮮紅。

恍惚中她看到聶與江朝她跑過去,她伸著手試圖抓住他,喃喃地念著:"不吵了好不好……"頭疼得要命,心似乎也疼得要命,她實在忍不住了,沒出息的哭了出來。

聶與江已經蹲下來:"蠢貨。"

她隻是喃喃重複:"不吵了?"

他撈過她的頭,想要查看她的傷勢,然後他動作似乎頓了一下,一伸胳膊就把她抱了起來,衝出了房門,不停重複著:"沒事的,沒事的??"似乎是在對她說,又似乎是對自己說。

她模糊的看到自己鮮紅的血滴在地板上,滴在走廊裏。她能感受背上濕漉漉的,還有溫熱的液體從後腦勺流下。或許是血流得太多,她的臉白的嚇人,整個人就癱在聶與江的懷裏。

張姐聞聲跑出來,一看這情形嚇壞了,他抱著她急衝衝下樓,又對張姐吼道:"快給辛醫生打電話,老宋呢?"

"老宋去接他女兒放學了,我打電話叫他馬上回來。"

"不管了,把車鑰匙給我,快。"

張姐慌忙在門口小櫃子裏翻出鑰匙,打開大門,跟著聶與江跑去車庫。

聶與江把她放在副駕駛上,讓她爬在他的腿上,一隻手用毛巾按著她的後腦勺,然後自己開車去醫院。

她已經不哭了,像隻烏龜一樣趴在他腿上,就連痛也感覺不到了,腦子裏一片空白,一聲不吭的像死了般。

大概是真怕她死了,紅燈的時候他探了探她的鼻息,證明是活著,他才放心的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