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驚愕的半晌說不出話來,隻是睜大眼看著麵前的人,過了許久,才像是壓抑了許久從喉間漏出一絲聲音,微弱的說道:“小姐,您。是怎麼知道這孩子是與軒丘公子。”
“自陽景來過之後,聖上有了新歡,已月餘未到殘櫻宮了。”珞葵隻說了這句話,便不再多語。
“那避胎藥。”水兒結結巴巴地問不出來。
珞葵也沒說話,隻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眼中的意義以顯露出來,也不需要再說什麼多餘的話了。
水兒一時得知如此真相,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驚慌失措,她緊張地看了一圈四周,確定此時周圍隻有她們兩人,才小聲地說道:“小姐,你不怕聖上覺察到嗎,這可是私通的罪啊!”
她語氣有些急,說話時也忘了分寸,直到語畢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嚇得趕緊捂住了嘴。
珞葵卻遠比水兒淡定了許多,她輕輕一笑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聖上早就覺察到了,不過,我讓他去問田合,他便好像冷靜了不少。”
“田太醫他。也知道這事?”水兒聽她這麼說,心裏更慌了幾分。
“田合雖然不知道,但自我讓他做避胎藥的事之後,他就明白我與聖上的立場不同。所以,他應該能明白,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珞葵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麵色平靜。但若是細看,卻還是能發現眼底的那一抹微動。
水兒無言良久,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小姐,這話奴婢本來是沒有資格說的,難道您真想讓他的孩子入了皇室,被冠上別的名姓嗎?”
她一直認為,小姐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基於最理性最慎重的思慮才決定的,就連上次與軒丘公子見麵,她也以為是小姐因為迫不得已的情況,才會出此下策。可是,今日的事,才真正地讓她心裏不由的驚震,小姐難道真是不瘋魔不成活了嗎?
“水兒,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瘋了對嗎?”珞葵隻消一眼,就看出了水兒心中不敢出口的想法。
“不!奴婢不敢。”水兒被點破了心思,有些慌亂。
珞葵卻笑了笑,仿佛安撫她道:“沒事。因為,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瘋了。”
水兒不說話,隻是愣愣地看著眼前越來越陌生的小姐,她已經捉摸不透小姐的想法了。
“或許,在我入了這龍潭虎穴之中,就已經丟棄了最後的理智了。”珞葵起身,將披在身上的外衫用手理了理,“即使知道與陽景已經沒有未來可言,卻還是愚蠢的想要留下些和他相關的印記在身邊。瓔珞結我已經還了他,在要回也是不可能的,索性就賭一把好了,現在看來,我也算是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