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在我見到他的那一秒,我突然就什麼都不怕了。
暮雨澤緩緩地朝著我們靠近,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給他對麵那個男的使了一個眼色,那個男的點了點頭,從褲兜裏拿出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衝著暮雨澤刺了過去。
“小心啊!”
我抑製不住大叫出聲,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卻把我往後邊拽去,他想帶我離開這裏。
對付幾個男人我不行,但是對付一個男人我還是勉強可以的,我用力地掙脫這個男人的禁錮,轉身朝著他的襠部踹了一腳。
“哎喲!”
那個男人捂著褲襠慘叫,而我轉過頭的時候,其它四個男的都已經被暮雨澤給解決了,正瑟縮著,幾個人互相攙扶著,準備逃跑。
暮雨澤麵若寒霜地用自己的皮鞋踩住一個人的手,疼得那個男人慘叫了兩聲。
“疼!疼死了……”
“說,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這如水的夜色裏,他的聲音冷冽得如同臘月的寒風,他臉上金色的麵具在遠處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穿著黑色衣服的他簡直酷到讓人想失聲尖叫。
“我們……我們來拿你的狗命!”
躺在地上一個戴著紫色麵具的男人突然拿著掉到地上的匕首衝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暮雨澤過來擋住我。
但是這隻是那個男人的一個虛招,他手裏的匕首很快轉了一個向,朝著暮雨澤劃了過去,隻是電光火石的一瞬,我見到暮雨澤抬手擋了一下,匕首直直地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暮雨澤!”
我趕緊撲上前去,抱著他那隻流血的手一臉緊張。
“你受傷了,怎麼辦?還在流血……”
其他幾個人見著勢頭不對,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兔子一樣逃跑了。
暮雨澤皺著眉頭,“先別管我,我去追他們!”
“別去了,窮寇莫追,萬一他們有同夥怎麼辦?你一個人能打幾個啊?”
我緊緊地抓住他還在流血的手,滿臉的的心疼。
不管那些人是什麼目的了,現在看到他手上,我的心就跟刀子剜一樣。
這不是演電視劇,我沒法撕下自己的衣服給他做包紮,我隻想快點開車帶他離開這裏,去找個醫院包紮一下。
這次換我開車了,我一邊盯著路況,一邊看到他那個流血的傷口,心急如焚。
“對不起,今晚為了救我,你自己都受傷了。”
暮雨澤抿著嘴唇,臉上還戴著剛才在酒吧裏的麵具,夜色的籠罩下,他的目光越發幽暗起來。
“為雇主賣命,不是保鏢分內的事嗎?”
聽見他疏離的聲音,我的心像被什麼給抽了一下,也對,我和他之間隻存在這種關係,難道我還期望有別的關係?
我乖乖地選擇了閉嘴,沉默地把他送到醫院,還特意找了幾個最好的醫生來幫他看看,聽他們說還好傷口傷得不是很深,隻是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可能以後要留疤。
一聽要留疤,我心裏就是一陣愧疚,暮雨澤倒是一臉的無所謂,讓我看著挺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