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問得我無比心虛,為了掩飾這種孱弱的心虛感,我選擇先聲奪人,將他懟了回去。
“看吧,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不堪的人,你還是選擇相信你的未婚妻吧。”
說完,我假裝頭暈症複發,抬起右手,眉頭微皺地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暮雨澤見了,果然立馬懺悔。
“好了我錯了,不該懷疑你……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把頭靠在座位上,抬頭望著窗外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狀,整個人看起來應該十分憂傷的,這時侯窗外的風景也格外給力,還像模像樣地下了點雪。
大地一片聖潔,而我在車內,心情也跟外邊的雪景一般美好。
到了醫院,暮雨澤連走路都不讓我走了,直接將我抱了起來,一路招搖過市,放到了一個寫著所謂“專家會診”的門診口,然後被一群人圍著,做了各種檢查。
最後檢查出來,我除了血糖偏低之外並無其他症狀,等我拿到檢查單的時候還是一臉搖搖欲墜的模樣,暮雨澤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牽著我的手出去了。
等我們從醫院裏出去時,外邊已經是落雪紛紛的場景了,我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沒有穿外套,隻穿了一件長毛衣的我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暮雨澤見了,將自己的呢子大衣脫下來穿到我的身上,又把圍巾取下來係在我的脖子上,將我圍了好幾圈,圍成一個隻看得到眼睛的樣子,跟北極圈的愛斯基摩人一般。
做好了這一切後,他哈出了一大口熱氣,氤氳的白汽模糊了我的視線,讓我一瞬間的發愣。
暮雨澤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溫柔得要死,讓人感覺有點不真實。
見我一直盯著他看,暮雨澤翹了翹嘴角,頗為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怎麼了?該不是被我打動了吧?”
我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帶著一臉惶恐對他說,“那倒沒有,我就是看見你這個樣子有點不習慣,你溫柔起來的樣子,很……驚悚。”
暮雨澤的臉黑了黑,胡亂地揉了一把我的頭發,氣哼哼地說,“走吧,沒事裝病害得我又花了一筆錢。”
喲,您身家幾千億的總裁會在乎這點小錢?而且我這可是被你的未婚妻害的好嗎?
我暗自磨了磨牙,被他拽進了車裏。
晚上暮雨澤沒有找我做人肉枕頭,因為他回自己的老宅子去了。
舒心地過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去了酒店裏,想著昨天被我毀掉的會場,估計整個後勤部的人都會恨死我了。
誰知道我到了會場之後,發現裏麵的場景都已經布置好了,我頗為詫異,等同事們都過來的時候,他們卻一點都不大驚小怪。
“哎,顏可馨你昨天真是個好樣的,要不是你把會場給毀了,我們暮總也不會叫個策劃公司的人過來連夜布置會場了,這可給我們省了不少力啊,你這次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他們的意思是,昨天暮雨澤叫了策劃公司的人過來了?
既然可以這樣,那為什麼還要我們來幹這種活?真是個唯利是圖的黃世仁,周扒皮……哦不,是暮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