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為了防止自己叫出聲來,我捂緊了自己的嘴巴,等思緒平靜下來之後,才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看,眨巴眨巴眼睛之後,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胸口。
“很疼吧?”
暮雨澤唇角微微上揚,“你摸過就不疼了。”
我心疼得不行,歎了口氣說,“怎麼會這樣呢?你不是說你被子彈打中了嗎,怎麼會才受這點傷?”
說完我就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吐了吐舌頭狡辯道,“我……我的意思是……”
“好了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的,那幫人是衝著我們來的,但我提前有準備,穿了防彈衣,他們才沒射中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槍口一開始沒有對準我的頭……”
“你別說了。”
我一把抱住他,想到他被子彈打中的那一刻的恐慌和無助,心裏就難過得要死,那種感覺,就好像那晚做夢夢見他渾身是血的樣子,讓我心悸,惶恐。
原來我做噩夢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多半是因為擔心他,雖然平時我嘴上沒說,但心裏卻很在意他,想時刻和他在一起,為他的安慰感到擔憂。
暮雨澤難得沒有諷刺我,他安靜地抱著我的腰,我倆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之前的睡意全無,腦子裏裝的全是溫存,還沒來得及好好訴說一下彼此的思念之情,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我愣住,跟暮雨澤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不明就裏,還懵逼著呢,門外響起了鄭嬸兒焦灼的聲音。
“大小姐,你沒事吧?剛剛你在叫什麼?是不是家裏有老鼠啊?”
呃……我尷尬地笑了笑,衝著門外喊道,“我沒事兒,鄭嬸兒,就是剛剛做噩夢了,現在暮先生也在,我已經不怕了。”
鄭嬸兒在門外應了一聲,說了句“沒事就好”,之後就走出去了,我倆豎著耳朵等著鄭嬸兒離開,在聽見她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之後,我們都徹底放鬆了下來。
我還沒舒一口氣,暮雨澤就一下子推倒了我,我被他給壓著,伸手主動抱著他光溜溜的腰,暮雨澤抱著我,我的耳畔全是他沉穩緩慢的呼吸聲。
“唉,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得好好睡一覺才行。”
我愣了愣,隨即把他抱得更緊了一點,暮雨澤似乎很享受,抱著我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腦子裏一直想著在巴黎那兩天發生的事情,想知道到底是誰會對我跟暮雨澤兩人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但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線索來,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起床,結果起床的時候暮雨澤已經不見了,我連忙跑下了樓,等我下到樓下時,暮雨澤已經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了。
我伸了一個懶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暮雨澤,見到他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暮雨澤抬眼看了我一眼,我打了個招呼,“早啊雨澤,你怎麼起來了都不叫醒我?”
他衝我微微一笑,“看你睡得太熟,沒有忍心吵醒你,就讓你多睡一會兒了,快點吃早飯,吃完我送你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