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弘在帝後宮中,眼見母後身體越發孱弱,派去宣太醫的宮女卻是一直不見回來。
實在等不及,衛弘起身便向外走去,帝後想叫其都來不及。
但還未踏出寢殿大門,便見帝王身邊的崔公公帶著一眾小太監與宮女快步而來,行至衛弘跟前行禮道:“奴才參見七皇子。”
見崔公公手裏握著聖旨,衛弘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輕聲道:“崔公公請起,不知崔公公來找我母後,所為何事?”
聞言,崔公公麵色稍變,低頭道:“回七皇子的話,奴才是封帝王之命,前來向帝後宣紙,不知帝後可在裏麵?”
“母後自然在裏麵,隻是……母後身子不適,怕是無法跪迎聖旨了。”
“這……”
聽到衛弘如此說,崔公公明顯犯了難。
帝王的聖旨,如若不跪迎就視為不恭,可是要殺頭的。
但對方又是青陽城帝後,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又萬萬得罪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崔公公為難之際,屋內卻突然傳來帝後虛弱的聲音:“弘兒,不得胡說,快快退下!”
聞聲衛弘微微一愣,隨即快步走過去與宮女一同攙扶著帝後走了出來。
“崔公公,弘兒年少無知,你切莫與他計較,本宮這就跪迎聖旨。”
聽聞此言,崔公公立馬會心一笑,連忙回到:“帝後嚴重了,奴才不敢。”
帝後聽此才會心一笑,拽著衛弘一同跪下,這才道:“臣妾接旨。”
見此,崔公公方才攤開聖旨,一字一頓念到:“奉天承運,帝王詔曰,帝後南門氏管教宮女無方,竟令其禦前失宜,言語侮辱靜妃。賜宮女以極刑,帝後南門氏禁足清景宮,無詔任何人不得探視,欽此!”
“什麼?”衛弘忍不住驚呼出聲。
旁邊的帝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但也隻是片刻便反應過來,雙手高舉輕聲道:“臣妾、接旨!”
見到母後的反應衛弘很是不滿,伸手握住了帝後的手臂,無奈叫到:“母後!”
沒想到他不過是派宮女去請個太醫,竟然害的母後被禁足。
母後本就身體不適,若是再被禁足更不會有太醫前來給母後醫治,難不成母後就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在清景宮等死嗎?
不!母後是他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親人,他絕對不能如此眼睜睜的看著母後死去。
帝後自然明白自己的兒子心中所想,隻是如今後宮之中,隻有靜妃一人獨大,她這個帝後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當初若不是封王之時她便被封後,隻怕今日帝後的位置根本輪不到她。
對此,帝後隻能無奈歎息道:“弘兒,記住母後的話,凡事切莫衝動,小心為上!”
帝後不怕其他,她隻怕這唯一的兒子遭到靜妃毒手,那她便生而無望了。
一旁的崔公公此時卻是突然出聲道:“七皇子,帝王聖旨已下,您怕是不能再留在此處了,奴才送您回宮!”
衛弘心中已有考量,聽見崔公公的話隻是冷冷道:“本皇子清楚,回宮的路也能找到就不勞崔公公費心了!”
此話一出,崔公公臉色明顯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