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羨魚一句撩人的話簡單粗暴地回應,竟讓寒骨都吃了一驚,舞羨魚還真真是出其不意令人費解的有趣弟子。
“其實今天我約寒骨尊主來,是有關靈術的問題要請教你。”舞羨魚言歸正傳道。
“果然小魚兒說想本尊是騙人的,什麼事,說來本尊聽聽。”寒骨歎道。
“我想請教寒骨尊主,怎樣才能像你一樣,在弱水湖下應對自如?”舞羨魚開門見山問。
寒骨目光一定,嘴角微微一笑,輕緩步伐走至舞羨魚身旁,一口答應:“沒問題啊。”
舞羨魚卻不自覺懷疑寒骨答應得太過爽快,果然如她所料。
“不過,若要得本尊教授,小魚兒得先拜本尊為師才可。”
舞羨魚眼色一沉,頓而一笑,回答:“再見吧。”
舞羨魚說罷即去,寒骨卻如受挫一般,堂堂玄天五門主之一,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弟子一次又一次拒絕。
“小魚兒不想戰勝弱水了?”寒骨淡定下來問。
“想,不過我更不喜歡被威脅。”舞羨魚直言。
“為何你會認為本尊是在威脅你,你可知道,在內門弟子中,有多少人想拜本尊為師?”寒骨眉宇凝結,自然倨傲。
“我不知道寒骨尊主這副皮相到底勾引了多少不思進取,春心蕩漾的無知女弟子,但是我入玄門,除了加強自己,並不是為了任何一個人。”舞羨魚鄭重聲明道。
“皮相如何並非本尊所能決定,並且小魚兒口中不思進取,春心蕩漾的無知女弟子,沒有一個是本尊中意的,本尊唯獨中意小魚兒你。”寒骨直言不諱。
舞羨魚不禁注目寒骨此刻眼中的強勢認真,卻無法違背自己的心願。
“抱歉有負寒骨尊主抬愛,但是我隻會順從自己的心意。”
“小魚可是已經有了選擇?”寒骨急問。
“沒有,不過無論什麼時候,我都隻會遵從自己的內心,或許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是有可能選擇寒骨尊主也不一定。”舞羨魚坦誠而言,沒有一絲故作好言欺騙寒骨的意思。
寒骨的心一起一落,但從某一刻起已然堅定,舞羨魚,是他勢必要得到的人。
舞羨魚一步邁開,卻才感覺到一股拉力牽住了自己,她回首低頭,她的腕上被束了一道水縛綾,延伸到對頭是寒骨。
舞羨魚沒有即刻生怒,她一把抓向水縛綾,抓空的感覺,果真是她好奇的神秘弱水。
“小魚兒,本尊好像沒有辦法拒絕你,這可如何是好?”寒骨一笑毫無哀愁怨念。
弱水是天生奇水,但並不代表水係靈力者不可後天習得控化的能力。
寒骨向清澗溪流投注弱水之靈,源源湧流。
“寒骨尊主是什麼時候對弱水有研究的?”
“本尊天賦異稟,即便是弱水也無需多費心力,小菜一碟罷了。”寒骨的話叫舞羨魚懷疑,“不會是被那個渺兮宮主追殺到絕路,才不得已去想方設法掌控弱水的吧?”
“本尊在你心裏就如此不堪?”寒骨認真問。
“寒骨尊主不去招惹人家渺兮宮主,她怎麼會對你窮追不舍?”舞羨魚心直口快。
“小魚兒休要以為本尊寵你就可以口不擇言,本尊可是會生氣的。”
“知道知道,見識過了,寒骨尊主的私事,我也不該好奇過問,我就是想搞清楚這弱水的玄機罷了。”舞羨魚目標明確。
寒骨傾注滿了一潭弱水,首先,便讓舞羨魚嚐試站立其上。
“第一步,克服弱水之重,弱水之異,就在於它不承萬物,若你能使其承載,便是一半了。”
舞羨魚朝弱水抬步,她在弱水湖試過,差點就被吞沒。舞羨魚此刻稍能放膽,但仍舊無立足之力。
“不行!”舞羨魚眉頭不由緊鎖。
“小魚兒不必著急,弱水可非人人都能征服的,也不可能一時半會能夠掌握其要領。”寒骨稍慰舞羨魚,並站到她身旁牽起她的手來,“幹嘛?”
舞羨魚有一絲反抗,卻沒有掙脫。
“你難道想當無頭蒼蠅亂撞嗎?本尊既然決定教你,自然要領你進門。”
寒骨一步踏上弱水,不沉不浮,舞羨魚與他手心相連,邁步踩在弱水之上,手心的靈力流動讓舞羨魚腦海裏不由得浮現那日在弱水湖下的情形。
舞羨魚輕瞄寒骨的眼神閃爍,仿佛回憶如真,她下意識地用勁一縮手,整個人便失了重。虧得寒骨反應及時,一把抓住舞羨魚的胳膊往自己一甩,便投入了他的胸懷。
舞羨魚腳下一軟的那一刹幾乎亂神,重重地撞上寒骨胸膛,寒骨一手輕輕按撫舞羨魚的腦袋,另一隻手從手臂滑落握緊掌心,舞羨魚從來都是強大到無需任何人保護,此刻不同,她的心神恍惚變作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