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羨魚隨寒骨入殿,本隻有寒骨的尊位,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麵讓舞羨魚坐在他身邊。
“小魚兒來坐本尊這兒。”
舞羨魚不止受寵若驚,卻給足寒骨麵子,不駁了他的尊主臉麵,此時此刻,他二人代表的可是玄天山。
“小魚兒可不是一般的玄天山弟子,她是本尊最中意的徒兒。”寒骨仿佛似有刻意一般,目光悄然在意到涼爅隱藏在濃彩之下的色變。
“是本王疏忽了,玄天山任何一個人都是為天下蒼生出生入死,每一個都應當享有尊榮。”火之國主下令道,“來人,賜坐!”
“不必了,本尊的徒兒,與本尊同坐便好。”
“寒骨門主所言極是。”
寒骨這副唯我獨尊,傲世輕物的態度引得百官敢怒不敢言,隻有涼爅,突然斟酒走到寒骨麵前敬道:“久聞玄天水門門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微臣乃是火之國一介天師,本不該僭越,但同為靈力者,我實在忍不住躁動的心,想向寒骨尊主討教一番。”
寒骨無動於衷的目光更顯得他目中無人。
“涼爅天師雖然年紀輕輕,卻實是曆代火之國天師中最有天賦造詣的第一人,若是能得寒骨門主指點,是天師之幸,亦是我火之國之幸。”國主開口道。
“區區一個天師,竟然有膽向本尊討教,本尊若是不答應,倒顯得本尊氣量太小,可本尊豈能隨便出手指教,不如就讓本尊的徒兒出麵,讓天師大人,受教一番。”寒骨嘴角冷冽微笑,涼爅不動聲色,酒樽裏的清酒卻晃動輕微漣漪。
舞羨魚無聲被賣,她控製不住沉下眼皮怨念深深,寒骨卻輕拍她的肩膀,依舊尊駕十足,說道:“小魚兒,與天師大人切磋切磋,可別傷到人。”
寒骨的話到此,就是國主也已經無法拒絕。
舞羨魚沒有害怕切磋,隻是後悔為何從一開始就聽從寒骨,使得他越來越駕輕就熟地把自己當做徒兒使喚。
“在此之前,本尊還有個提議。”寒骨還未盡言,舞羨魚卻不由得擔心他還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寒骨門主有何高見?”
“單單是切磋實在單調,不如我們立一個賭約,若是天師大人輸了,國主就要應允我們一個請求,反之亦然。”
“這……”國主猶豫,百官也各有眼色。
“國主放心,本尊自然不會要求您將王位拱手相讓,隻是一個小小的賭約,還是說,國主對天師大人的能力並不信任?”
國主一想,玄天山有玄天山的規定,量寒骨也不會提無理要求,況且涼爅並不是對他,對一個弟子而已,以涼爅的實力,他相信必然勝率更大。
“微臣定當全力以赴,不負聖望。”涼爅近前。
舞羨魚此刻的幽怨眼神恨不得暴走,寒骨卻湊到她耳邊,從容淡定地說道:“小魚兒莫怕,他不是你的對手。”
“誰怕了,但是寒骨尊主,你是不是把我當你的徒弟使喚得太慣了,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就……”舞羨魚咬牙切齒。
“就如何?”寒骨笑問。
“我就駁了你尊主的麵子,讓你在這火之國淪為笑柄!”
舞羨魚說罷憤憤起身,她著實不甘願被任何人頤指氣使,包括寒骨在內。
殿外的場地,舞羨魚和涼爅準備對戰,寒骨與火之國國主官員一同殿台觀望。
“小魚兒,切記手下留情啊!”寒骨刻意提醒。
涼爅先一步出手,他作為火之國天師,揮舞燃火的權杖向舞羨魚投射火球。舞羨魚雖沒有刻意聽從寒骨的命令,卻一出手便是用了水術還擊,以水克火,沒有不對。
但涼爅的實力絕非如此而已,他重重立定權杖,確定方位,施以靈術,噴射火焰至舞羨魚的周邊位點,將她重重包圍。
“收!”
沒有縫隙,火術收聚,舞羨魚隻能權力防禦抗衡,以寒骨曾用的水牢術的做盾,在水牢之內加一層金鍾罩二重防禦,以之抵抗涼爅猛烈火攻。
涼爅無法攻破舞羨魚的堅固防禦,就在他此招殆盡的空當,舞羨魚破水而出,水花飛濺迷亂人眼的同時,她以水柱衝擊之力將自己升飛高處,即刻對涼爅出手水縛綾,將他捆束。
涼爅竟無法掙脫舞羨魚的水縛綾,他才恍然大悟。
“這是!”
“沒錯,就是弱水。”
舞羨魚獲勝,寒骨欣然,國主卻愁煩了,友誼賽結束,便到了履行賭約的時刻。
“不知寒骨門主有何要求?”
“很簡單,本尊隻要借用火之國熔岩洞一用。”
“熔岩洞,那可是我火之國的命脈所在,怎可任人借用。”國相發聲。
“如此說來就是不借了?那本尊就隻能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本尊知道,熔岩洞一方入口就在王宮之內,隻要本尊想去的地方,就沒有去不得的,萬一本尊一個不高興,毀了熔岩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