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之濱,翩翩葉舟,紋火之壁,聚星屏障,縹緲之巔……”舞羨魚念道。
“小魚兒還會做詩?”
“這是書上對縹緲之巔的描述,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舞羨魚處於無邊的弱水之洋,漂遊向萬丈之高的紋火之壁,無盡趨近上天,落下聚星障籠罩保護。
“寒骨師父,這破天錄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啊?”舞羨魚好奇問。
“為師未曾見過,恐怕不能為小魚兒解惑了。”
“啊?”
弱水升高抬舉葉舟,聚星障熔化開啟,二人終於登上縹緲之巔,稀薄的空氣,聚星障絲網羅密布,絲縷縷閃爍,舞羨魚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而渾然天成的靈力。
而紋火壁之中升起的石台站著一位風姿飄逸的男子,和兩位容姿清冷的侍從,他的目光顯得有一絲忍耐。
“寒骨師父,那位是誰啊?”舞羨魚輕問。
“在下,縹緲之巔遙端。”遙端麵無表情自我介紹。
“遙端守尊,我叫舞羨魚,是玄天水門弟子。”
“今日本尊帶徒兒來,隻是例行玄天山的規矩,瞻仰破天錄,遙端守尊可不必親身作陪。”
“守護破天錄是本座的指責所在,無論何人來到,本座都理當在旁,以免有心思叵測之人對破天錄有所企圖。”
“這破天錄本尊從來隻是聽說,而幾次三番來到卻從未親眼見到,本尊真是不得不懷疑,自上古便視若天物的破天錄,當真有其實嗎?”
“破天錄自古便維護世間的秩序規律,區區凡眼,又豈能輕易看透。”遙端略微流露輕蔑之意。
“世間的秩序和規律與本尊有何幹係,若不是本尊徒兒有興趣,本尊何必費時費力來這一趟。”
舞羨魚聽出寒骨和遙端之間隱隱約約的芥蒂,可最令她疑惑的卻是,她明明能夠看見一道從天而降的清光位於一側,雖然不明顯,但其中好似確實藏有書錄。
舞羨魚並未言說,她趁著寒骨和遙端相談之際,假作腳步閑散地走在清光周圍,她偷瞄清光裏頭,不見那書錄究竟是何等奇物。
“原來這破天錄,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啊?”舞羨魚故意問道。
“自然不是,凡是能夠看到破天錄之人,都是上天選中天賦異稟之人上人。”遙端解釋道。
“那遙端守尊能夠看見守護的破天錄嗎?”
“在下無能,隻能感應破天錄,並不能眼見。”
“既然破天錄不能見,那我與師父此行也就該到此為止了。”舞羨魚不表露自己能夠看見破天錄。
“在此之前,本座有話想單獨與你談談。”遙端的目光定視在舞羨魚身上。
“本尊的徒兒,豈是隨便何人想談話就談的?”
“在這縹緲之巔,本座說了算。”
火藥味瞬間點燃,遙端輕手一推便將寒骨推出聚星障之外,這是舞羨魚難得看見寒骨中招。
“遙端守尊實力不凡呐!”
“若非是在縹緲之巔,本座不是他的對手。”
“還很,坦誠。”
“既然本座坦誠,那你又為何撒謊?”遙端突然嚴厲。
“遙端守尊此話怎講啊?”舞羨魚笑問,緩步走到清光天柱旁邊。
“你既能看見破天錄,為何要裝作看不見?”
遙端直言,舞羨魚也無意辯解,承認道:“我確實是看見了這裏不同尋常的一道青色光柱,但這難道就是你們所說的破天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