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羨魚在玄天山不見蹤影一個月之餘,寒骨發了瘋似的找她,恨不得把整個玄天山翻過來尋找,依然沒有半分收獲。
玄天山弟子也都找尋舞羨魚的蹤跡。
直到有一日,舞羨魚一身白衣,手握黃泉劍歸來,可她的氣場改變,如此令人不敢靠近,就像徹頭徹尾換了一個人。
“羨魚?”鄭冬一聲呼喚,舞羨魚瞥來的眼神勝似利刃,竟叫哭哭都怯於接近,“魚師姐怎麼,不是這樣的啊!”
寒骨得知舞羨魚歸來的消息,奮不顧身趕來相見,舞羨魚卻給了寒骨一個久違的見麵禮,她禦使黃泉劍迅急與寒骨相向,瞬間便抵在他的心頭。
“小魚兒……”
舞羨魚冷目瞥過寒骨,不過一月時光,他的光彩皆然為愛褪盡。
舞羨魚一言不發,乘禦黃泉劍飛向商殿。
商殿之上,四門主齊聚,舞羨魚此次歸來猶如脫胎換骨,令四門主驚奇而擔憂。
“今天我回來,就是為了拜入白尊主門下。”
“可你已是水門的弟子,如此怕是不合規矩。”歌長夏道。
“那是曾經,我舞羨魚現如今與水門沒有一絲關係。”
“這師徒聯係豈是你片麵之詞所能否認的。”
“我是要拜白尊主為師,我隻聽他的回答。”舞羨魚直視辛西白,他從她的眼裏,看見了寒冰鐵峰之下無盡的空洞。
“白師弟,你一定要也不希望羨魚欺師滅祖,背叛師門吧。”風生青提醒道。
“我願意。”辛西白毫不猶豫。
“白師弟你此話何意啊?”風生青強顏歡笑心裏著急。
“我願意,收小舞為徒。”辛西白以最柔和的目光應許舞羨魚。
“徒兒,拜見師父。”舞羨魚雙膝跪地,俯身行拜師之禮。
霎時間,萬籟俱寂。
“本尊的徒兒,誰敢打她主意!”
寒骨衝入商殿,舞羨魚起身立拔黃泉劍指著他的咽喉。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你!”舞羨魚眼中烈怒。
寒骨仍然上前,舞羨魚手中的劍刃卻沒有徑直刺入他的咽喉,她偏鋒一側,劃傷了寒骨的頸子,流出血來。
“小舞不可!”
辛西白急聲製止,舞羨魚躲避那一刹的心軟假裝收劍入鞘。
“小魚兒,為何如此?”
“你別在我麵前明知故問,那樣我隻會更厭惡你。”
“若是因為相思之事,本尊從未想過隱瞞你!”
“多說無益,你那個時候的選擇是她,這就足夠說明一切了,現在的我,對你沒有半分留戀,也不想跟你糾纏不清,從今以後,我舞羨魚不再是水門寒骨的弟子,白尊主才是我師父,唯一的師父。”舞羨魚向辛西白邁近。
“憑什麼,小魚兒是我的!”
寒骨爆發水牢將舞羨魚的前路阻攔,辛西白在外將有動作,卻被風生青阻攔。
“不管你的想法是怎樣,先讓他們師徒二人把事情兩清了。”
水牢中與外隔絕,舞羨魚一掌試圖擊穿水牢壁,身後的寒骨卻一捂胸口嘴角溢血,此乃他以自身結出的水牢空間。
舞羨魚轉首,寒骨這絕計完全是威脅。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敢出手了嗎?”舞羨魚起出黃泉劍,往水牢壁一刺,不重不輕,傷痛在寒骨之身。
“不管小魚兒對本尊有怎樣的怨恨,本尊,任憑你處置,隻要小魚兒,不要離開……”
“你這是要逼我殺了你嗎?我並非不敢,但我不傻,當著四門主的麵殺掉水門門主,我也活不了。”
“小魚兒,相,相思……”
“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舞羨魚眼裏烈怒火燒,即刻灼燒水牢。
“她隻是我的徒兒……”
水牢溶解,寒骨滿滿一口哀痛的心血噴吐,倒在了舞羨魚無情決絕的背後。
“寒骨師弟!”
歌長夏和赤南負責送寒骨回羽殿,辛西白便與風生青對舞羨魚一番訓斥。
“舞羨魚,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寒骨師弟他無論做了何事令你不悅,你也不應該如此肆意妄為,當著我們四門主的麵將他傷至重傷吐血,他終究還是你的師父!”風生青教訓道。
“他已經不是了,現在我的師父,是白尊主。”舞羨魚冷漠回應。
“你……”風聲青實在氣而無奈,“白師弟,你要收的徒弟,你自己管教好了!”
風生青甩袖而去,舞羨魚一次又一次在玄天山鬧出的動靜,實在變本加厲。
辛西白冷靜安然,舞羨魚問道:“白尊主如果有什麼話非得教訓,也可以說,不過聽不聽,那就是我的事了。”
“小舞此事是做錯了,無論如何,傷人無益。”
“是他逼我的。”
“你與寒骨師弟之間……”
“結束了,無論是師徒關係,還是其他關係,通通都結束了!”舞羨魚憤而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