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羨魚跟著天燼再一次來到縹緲之巔,同行的還有一個天燼的女弟子媚炎。天燼以蠻暴之力破開聚星障,其中守護者受天燼攻擊倒地。
遙端感應到闖入者,自紋火之壁下升上,一眼未能認出天燼,卻看見了舞羨魚,即刻被天燼一掌的猛火擊落紋火之壁外。
舞羨魚對天燼的所為並沒有說什麼,二人使出天行赤眼視入破天錄,舞羨魚依然看見的是飛閃而過的破天錄頁。
“到底怎麼樣,才能獲取這裏麵不為人知的秘密,你對破天錄,究竟知道多少?”舞羨魚問。
“獲取,你可聽說有一句話叫做有舍就有得。”
天燼說罷,一把抓起媚炎砸上這濁光柱,引發天空動蕩,天雷滾滾劈落媚炎其身,而天燼,伸手進入濁光柱,撕下了破天錄的一頁,拉著舞羨魚逃離天雷陣外?
“你真是有夠殘忍的,連忠心自己的手下都能夠輕易交換。”
“她死得其所,怎麼樣,你還想知道破天錄的一切嗎?”
舞羨魚奪過天燼手中的一頁,所記載的秘術與自己並無太大關係。
“一條人命一張廢紙,我沒有那麼多人可以利用!”
舞羨魚將破天錄頁按在天燼身上,此刻天地之動,她想,必然有其他方法能夠參透破天錄。
“如果這個世間還有人能夠破解破天錄的奧秘,那一定是你。”天燼寓意深長地笑道。
舞羨魚趕回金秋山,辛西白已然不在,但給他留了信條,玄天山有異動,他已歸去。
“向天燼跟我在一起,玄天山怎麼會有異動?”
舞羨魚即刻趕回玄天山,果然看見山內在狼藉斑斑,就像當日在風生草原所見的傷害一般。
“難道就真的沒有人能夠對抗天行赤眼了嗎?玄主大選方才結束,叛徒向天燼就來犯,這次隻是赤眼晶石,沒有傷到弟子,下一次,他怎會輕易罷手!”
玄主和四長老,以及辛西白四門主聚集在玄殿商議。
“天行赤眼之烈,自古就是無可匹敵,曆來沒有戰勝之法。”風生青道。
“誰說沒有,當年,非心不就摧毀了天燼的天行赤眼。”歌長夏猶豫提道,“若天燼再來,我就算豁出性命,也會與他決一死戰。”
“非心她是天生擁有生靈之根才足以與天燼的天行赤眼抵抗,以命相抵也隻能瞎了天燼的眼,我們這裏任何人,就算是木長老,也比不上非心的生靈之根強大,麵對天行赤眼都隻是飛蛾撲火。”風生青解釋道。
話至此,辛西白一言未發,卻有隱瞞憂思重重。
“那難道就縱容天燼毀我玄天山嗎?”
“天燼這麼久頻頻有動卻遲遲不正麵犯玄天山,定然是有所顧忌,亦或有所預謀,無論如何,我們絕不可自亂陣腳,天行赤眼縱使天下無敵,但天地之間的主宰,絕非他向天燼。”辛西白的沉著在此刻成為眾人的定心石。
辛西白匆匆歸往商殿,在殿前看見了舞羨魚才安心下來,那個時候,舞羨魚不見了人影,他卻因為玄天山異動沒有顧到她。
“白尊主,這玄天山都被入侵了,向天燼……”
舞羨魚言語未盡,辛西白卻輕輕將她攬入懷中,言語深切,道:“小舞,無論天燼最終的預謀是什麼,你都不要與他抗衡,更不要被他利用。”
“白尊主這話是什麼意思?”舞羨魚不解辛西白所知的一切。
“小舞隻要記得,你即便不喚我一聲師父,也是我的徒兒,徒兒要聽從師父的命令。”
舞羨魚才不是一個聽命於任何人的人,可辛西白這話卻聽得她毫不反感,隻是莫名其妙,卻令人順服。
玄天山的決定是,盡快舉辦玄主繼任大典,絕不能讓天燼以為區區他的存在能夠威脅到偌大的玄天山。
舞羨魚沒有停止探索破天錄,她在靈書閣幾乎翻遍了所有書籍,尋找與破天錄有關的記錄。
隻是舞羨魚再也沒有搭理過孔最,他每日給舞羨魚送來茶點她都沒有吃過半口,但孔最依然每天堅持給她送,隻當她是太過忙碌沒空搭理自己而已。
舞羨魚許久以來並無所獲,她盡管每天都不理睬孔最,卻不會不注意到他每日為自己準備。
黃昏轉黑,天雷大作,孔最沒有按時出現給舞羨魚送茶點,她不由得在意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舞羨魚起身離開靈書閣,卻在靈書閣外留下了靈力防護罩,隔離了雷聲大作。
“又出事了……”
四門主聚集商議,又似當時的情形,四方有天災爆發。
舞羨魚隨辛西白留守玄天山,向來四季如春晴空萬裏的玄天山,籠罩在陰雲密雨之下。
舞羨魚站在雨中庭院,月見草都在連綿雨中變得萎靡,一如現今的她自己,失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