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再敢多嘴,我會讓你永生都再多不了嘴!”呂筱筱一字一句地道。
呂渾凝眸看了她一瞬。她渾身散發著冷怒之氣,絕色的臉平添幾分冷豔,他竟有一瞬的晃神。
麵對這樣的女子,即使她性子再不好,又有什麼法子不心動呢?呂渾腳步幾不可見地踉蹌了一下,不再說什麼,轉身出了房間。
樓上,楊淩的房間裏。曲小白正在收拾桌椅,楊淩不許她離得太遠,她隻能再次把桌子挪到床前,一邊守著他,一邊工作。
剛把桌子挪到床前,就見一個人影從窗子裏飄了進來,無聲無息的。
沒有感受到惡意,曲小白便沒有害怕,轉身問楊淩:“你的人嗎?”
楊淩半靠在床頭,眸色淡淡:“什麼事?”
“呂渾在大門外堵住了雲不閑,威脅他交代你們的事情。雲不閑沒有交代,但呂渾以他的家人性命威脅他,讓他以後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要不要換一個大夫?”
來人說話的口氣很硬氣,曲小白立即便猜出,這定是慕南雲的人。如果是楊淩自己的人,定然不是這種傲慢態度。
曲小白往一旁讓了讓,讓他們能夠麵對麵說話。對於麵前這個人的提議,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但她曉得,楊淩是知道她的意見的。她不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留在了楊淩身邊的嗎?
楊淩聽言連眼皮都沒有抬,隻淡聲道:“我私人的事,勸你們還是不要插手。出去吧。”
慕南雲的人,自然不會一兩句話就能打發的。“私人的事?你就不怕我把你在這裏所做的‘私事’都報與上聽?”
“隨便。”
來人的臉色很難看。一個新來的,縱使武功高些,受慕將軍重用些,又怎麼可能高得過他們這些老心腹去?也不知誰給他的狗膽!
“我望你好自為之!”
他冷冷說了一句,瞪了楊淩一眼,順帶也瞟了曲小白一眼,轉身欲走,曲小白卻是叫住了他:“慢著。”
來人頓住了腳步,眯眼瞧她:“你有何事?”
“我覺得他沒有跟你說清楚。提醒你一句,慕南雲一向謹小慎微,你們,可別毀了他這些年的籌謀。”
來人驚訝地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
他隻知楊淩武功高深莫測,心計也是頗深,卻是從不知道他身邊這個忽男忽女的人是什麼樣的來頭,楊淩說她是他的內人,他們也就真當是他的內人那麼簡單了。
誠然,他們也這些日子也見識了這小娘子和呂筱筱等人的周旋,曉得她也是個心計深的,但卻從沒有把她和他們的主子慕將軍扯上關係過。
聽她這話的意思,似乎是認識將軍,還和他很熟,而且說話的口氣也有些傲慢,她究竟是什麼人,竟敢這樣說將軍?!
他疑惑地打量著曲小白,曲小白卻是不再搭理他,在床沿坐下,打開了冊子,開始了她的工作。
他離她不遠,能看見她寫的一些字,很醜,有些還跟鬼畫符似的,他也不識,他更加疑惑了。
因為這些鬼畫符,他偶然間在慕將軍手寫的花名冊子上見過。他眸光深邃地凝著曲小白,開口問道:“你認識我們將軍?”
曲小白蹙眉道:“別將軍將軍的叫,這周圍都是呂筱筱的眼線,她就等著拿我夫君是慕南雲的屬下的證據呢。”雖然她知道,如今楊淩自己的人已經陸續到了,這屋子防守嚴密,根本不可能有呂筱筱的眼線靠近,但還是想懟那個人幾句。
“我問你,你和將……你和我們主子是什麼關係?”
“合作人而已。如果你好奇,可以回去問慕南雲。”曲小白沒打算和他多說,這話跟逐客令也沒甚區別了。
來人眉頭皺起,卻是不敢再對曲小白無禮,打量幾眼之後,一扭身,從窗上走了。
曲小白舒了一口氣,不由嘀咕:“慕南雲的人怎麼這副德性?想來你要約束著他們,得費不少勁吧?”
“我為什麼要約束他們?”楊淩挑眉。
“……”曲小白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楊淩瞧她癟嘴蹙眉的模樣,笑笑,道:“要約束,也該是慕南雲去約束,他們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說是不是?”
“可是,他們不會拖你的後腿嗎?”曲小白蹙眉。
“那就等回去領軍法。”
“……”狠還是淩爺狠。
罷,她也沒那閑工夫操那個閑心。曲小白重新坐好,開始理她那些還不算有頭緒的投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