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白在珞珞的陪伴下進了臨時改建的女子學院,阿五和阿三則隱入暗處保護著,畢竟是女子學院,男人不好擅入。規則就是規則,既然來了這個世界,那這個世界的規則還是要遵循的,至少,在她沒能力去撼動前,要遵循。
吳錦和另外兩個女先生迎了出來,在學院門口把曲小白給迎了進去。
時間挺緊,曲小白沒有太多時間跟吳錦幾個人閑聊,說著話就直接去了課堂。
第一節課教的是稍微大一點的女孩子,大約都在十歲左右,這些女孩子大半是從去年就入學的,已經接受了小半年的教學,有了一定的底子,曲小白教了她們一些寫算的技巧,順便又普及了一些科學入門知識,並沒有講太深奧的東西,饒是如此,大家聽得也都很震撼。
吳錦和幾個沒有課的女先生都搬了板凳坐在了課堂上,聽曲小白講學。
曲小白很會調動氣氛,講的內容也是深入淺出十分好懂,在場的幾位先生都聽得打從心底裏讚歎,這種授課方法,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第二節課是給小一點的孩子上的,第三節麵對的則都是正在開蒙中的更小的孩子。剛剛啟蒙的孩子,連字都識的不多,更不要說去理解一些這個世界從不曾接觸過的道理了。
但也正因為剛剛啟蒙,所以更容易接受一些新事物。
曲小白給這些剛啟蒙的孩子上了兩堂科學啟蒙課。
寓教於樂的教學方式讓這些孩子在快樂中接觸到了新世界的大門,看著一張張渴求更多知識的小臉兒,曲小白由衷覺得,無論在哪一個世界,孩子,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求知欲,一樣的純真活潑。
開始的曲小白,並沒有想過辦學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她不過是見不得身邊的這些孩子因為戰亂連書都念不了,更是連溫飽都解決不了,凍死餓死的比比皆是,被發賣為奴的也大有人在,但現在,她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這樣的意義,讓她莫名嚴肅起來,挺直了腰杆,堅定了信念。
曲小白如今的身體到底不能太過操.勞,三堂大課上下來,她不但腰酸腿疼得厲害,甚至整張臉都成了慘白色,吳錦和程煥英嚇壞了,忙扶她到學院老師的宿舍裏,程煥英倒了一杯紅糖薑茶端給她,慌亂地問要不要找大夫來。
曲小白反過來安撫她不要緊的,又讓珞珞幫自己按了一回腰腿,等到楊淩過來接她的時候,她身子雖不那麼難受了,但臉色卻還是白的,無奈之下,隻得讓珞珞從隨身的挎包裏把胭脂水粉找了出來,打了點粉底,又用腮紅遮蓋了一下,看上去沒那麼白了,才步履緩慢地去大門口與楊淩會合。
楊淩隻看了她一眼,便蹙起了眉。無疑,他是看出來了她臉上的胭脂純屬就是為了遮掩。
楊淩沒說什麼,默默打橫抱起了她,把她抱到車上,放平在專為她打造的可當成床的寬凳子上,他順勢往凳子沿上一坐,把她的頭擱在了自己的腿上。
順手把她的手拿過去,把起了脈。
曲小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不敢多說什麼,看他把完了脈,暗暗觀察他的臉色,見他臉色沒有更難看一些,曉得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可要消除他心裏的鬱悶,大概一個沒有什麼大礙是不夠的。
她伸出手,反握住了楊淩給她把脈的手,撥弄他手指,忽然就發現,他掌心裏不似往日那般摸起來舒服,有些薄繭,挺紮手的。
她側過身躺著,仰起臉來看他:“你這是親自去車間幹活了?”
楊淩本來還在氣頭上,正想著要怎麼勸她不要再來上課了,她這麼一問,他順口道:“我是男人,手上有點繭子也沒什麼。”
“可我會心疼啊。”她拉著他的手,擱在嘴唇上,親了親他的手心,又親了親手心裏的薄繭。
溫軟的嘴唇弄得他手心癢癢的,楊淩後背一僵,坐得筆直,也不知道是小妻子這撩人的手段又精進了,還是他一天比一天不禁撩了,反正她親親他的手心,他就覺得身上的血液都沸騰了一般。
心裏隻覺火燒火燎的。
“這有什麼好心疼的?我一個大男人,還需要護膚麼?”
楊淩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男人怎麼了?男人也需要護膚的呀。你把自己養得白白嫩嫩的,我瞧著也有食欲嘛!”
聽聽,有這麼撩人的嗎?說得他跟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子似的了。
“嗯?你確定要個白白嫩嫩的我?而不是……”楊淩後麵的話沒有再說下去,直接握了她的小爪子,放進了自己衣服裏,讓她的掌心觸碰到自己那緊致硬朗的腹肌,這才把話說完:“健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