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臉悠閑的倚靠在上好的檀木所做的貴妃椅上,手持一本用上好宣紙裁定的書本,身前是雕刻著蓮花模樣的上好木桌,桌子上擺放了一套碧水蓮花的茶具,茶壺裏都是倒好的熱水,冒著股股熱水,茶壺之上煙霧繚繞,但是好一副美人茗茶圖。
從上次太後賜宴也已經好久,帶回來的兩個舞姬一直安排在廂房中,沒有明確的身份,加上王府丫鬟少,也沒有人少去伺候,倒是讓這兩個如花似玉的舞姬生出不滿。
兩個人商量好去找景旬要個名分,可是萬沒有想到門都沒進去就被侍衛擋了出來,沒有辦法,今天又一起來找安然。
安然看著前來稟報的丫鬟,眼珠不停的在眼眶裏轉動,若有所思,放下手中的書,讓丫鬟把她們請了進來,兩個人婀娜多姿的走到安然身前,盈盈一叩,卻又不等安然開口直接起身,絲毫沒有把安然這個王妃放在眼中。
安然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柔弱一個刻薄,兩個人都不像是什麼好相處的貨色。
“王妃姐姐,我們姐妹兩人住在王府也有段日子了,一直沒好意思來叨擾王妃姐姐,今日才來上門拜見,還請王妃姐姐不要介意。”
身穿紫衣麵相刻薄的女人先開了嘴,雖然表麵上對安然這個王妃尊敬,但是話裏話外卻是全然不把安然放在眼中,聲音中都是輕視之情。
“二位即是太後娘娘派來的人自然不用來給本王妃請安,但是也請二位記住,本王妃從來不記得有什麼名義上的妹妹,還希望二位謹言慎行。”
安然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聲音依舊是平平淡淡,隻不過這平靜的聲音裏帶著警告,畢竟安然也不希望有太多麻煩,能震懾住她們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王妃教訓的是,但是妾身們失了分寸,還請王妃見諒。”
那柔弱的白衣女子緩緩開口,聲音中全是江南女子的輕柔溫婉,像是絲絲的春雨浸潤在大地之中,不帶著一點危險。
安然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上下打量著她們,這個紫衣女魯莽刻薄,隻能耍耍嘴上威風,沒有太多的心機,很容易被人當槍使,沒有太大的威脅,反倒是這個軟弱不引人注目的白衣女子更讓人生疑,往往都是讓人容易卸下防備的人,才回給人致命一擊,因為她讓你一點準備都沒有。
“姑娘這話倒也有些不妥,既然王爺從來沒有給過姑娘名分,姑娘之前又是皇宮舞姬,不知道妾身一詞從何而來?”
“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後娘娘在宴席上都說了,要我們給王爺傳宗接代,我們理所應當就是王爺的妾室。”
紫衣女人聽了安然的話起身辯駁,語氣裏也帶著幾分得意,什麼王妃,不照樣在嫁給七王爺第二天就把她們賜給了王爺,之後自己懷了七王爺的孩子,還指不定誰是王妃了。
“王妃莫怪,我這妹妹年少氣盛,並不是有意頂撞王妃,但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是太後把我們賜給王爺,若是遲遲不給我們一個身份,恐怕王爺也不好向太後娘娘交代,您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