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聽了不僅不氣,還暗暗地覺得好笑,她剛才是被景旬的動作氣昏了頭,如今腦袋清醒,當然也對景旬和自己的感情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聽到四王爺和六王爺的話隻是淡然一笑,他們真是一對活寶,真是胸無點墨亂彈琴!
景旬也清晰的聽到了四王爺和六王爺的對話,他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冷冷地端坐在那兒,隻是眼中的寒氣令人不寒而栗。四王爺還想說些什麼,到底也不敢說出來了。
“你倒是沉得住氣,那什麼五皇子都要將眼睛長在你的王妃身上了,你這怎麼一點反應沒有啊!”
宋鈞亭還在盯著牧族五皇子穆成澤的動作,他搖搖頭,語氣感歎,帶著煽風點火的意味,畢竟自己在這牧族沒少吃虧,如今有這麼現成的一個機會,景旬這麼一個腹黑到骨子裏的人,實在是不用白不用啊!
景旬又何嚐不明白宋鈞亭的意思,但是他心中也的確受不了安然這樣被人盯著看,那種覬覦的眼神讓景旬將剛才安然吃的醋又全都吃了回來,甚至更多,景旬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起身,不理會所有人不解的目光,徑直走到了安然的身旁,坐在安然旁邊的宋泉露起身去了別的桌子上擠了擠,景旬順理成章的在安然身邊坐了下來。
“這都是女眷,你堂堂你個王爺來這裏做什麼。”
安然心中雖然開心,但是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語氣中帶著酸澀,心中還是有些介意景旬之前沒有明顯的避開那什麼牧族公主,所以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景旬知道安然心中所想,所以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握住安然的手,那細膩的觸感讓景旬心神一凜,景旬一側身,十分自然的就遮住了牧族五皇子穆成澤的視線。
“哼……”
安然心中還是有些氣悶,想要損他,可是景旬卻一句話都不說,就仿佛是一個緊閉的石頭,到頭來隻有自己生氣,安然越想越惱怒,想要掙脫他的手掌,卻沒有辦法,隻好將頭扭過去,不在看他。
“我錯了。”
景旬握緊安然的手,心中也明白這次的確是做的不對,所以認錯態度一場良好,聲音壓得很低,傳入安然的耳朵裏帶著魅惑的感覺,讓安然不自主的就心軟了。
“那你哪錯了?”
安然將頭轉向景旬,盯著景旬的眼睛,噘著嘴,還是裝作不開心的模樣,但是眼睛裏的笑意已經出賣了她。
“我不應該縱容她誘惑我,隻應該給夫人誘惑我的機會。”
景旬含情脈脈的看著安然,說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卻將安然羞的不敢抬頭,再也不揪著景旬的過錯,低下頭隻感覺自己發燙的臉。
牧族使臣此時站了起來,拱手向景明行禮,雖然有行禮的姿勢,但是麵上卻沒有那麼友善,他們的公主這麼被人奚落,他們自然不能這樣善罷甘休。
“我牧族國小人少,久慕大涼地大物博,人傑地靈。想必中原的男人個個高大威武,女子個個姿色絕佳。既然連牧族公主都不能入貴國人的眼,大涼皇上可否讓小的見識見識貴國那些超群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