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關在著暗無天日的天牢中已經有五六天了,隻不過這一次這些獄卒還算是十分客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有所顧慮。
安然這幾天一直回憶著公主的事情,可就是想不到哪裏可疑,正在安然還孜孜不倦的回憶是,有一個獄卒帶來了一個人,那人身高七尺,步履昂藏,帶著一個麵具,將臉遮蓋的嚴嚴實實,隻不過安然在看到他眼睛的時候,就立刻想起他的身份,他就是牧族的五皇子,那雙狼一般的眼睛,實在是讓安然記憶猶新。
“公子,到了。”
穆成澤點頭,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就賞給了獄卒,那獄卒樂的嘴都合不上了,忙彎腰,捧著那一錠銀子,諂媚的聲音讓安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那這位爺,小的就退下了,你們慢慢敘舊,小的就不打擾您了。”
等到那獄卒退下去,穆成澤才將目光投向安然,打量著這個身穿囚服的女子,即使是身處牢獄,她的氣質還是那樣出眾,如同潔傲的蘭花一樣,不禁讓穆成澤對這個女子的興趣又增加了不少。
“你快要死了。”
安然聽到穆成澤的話皺起眉頭,這個人還正是不會說話,一開口就說自己要死了,隻不過他一開口,安然也察覺到了什麼,雖說第一次在宴會上見過他,但是當時人太多,她沒有察覺到穆成澤的異常,而今天……
“我覺得你也未必能活多長時間吧,牧族的五皇子。”
穆成澤聽到安然的話像是吃驚,隨後便是一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安然回了自己這樣的一句話,穆成澤背著雙手,看著安然那一雙明亮的眼眸。
“哦,此話從何說起呢!”
安然也對穆成澤燦然一笑,對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冷淡,似乎隻不過是平常的病患在同她問病一般。
“你說話虛浮,有力無氣,心緒混亂,腳步沉浮,而且你喜歡昏暗的地方,一般人進牢房幾乎全是麵露嫌惡,而你卻反倒舒服,我猜測你時時帶著麵具,應當是不能見光,你中了什麼毒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如果不能解了它的話,是活不過十年的。”
穆成澤看著安然胸有成竹的判斷,心中也十分驚奇,因為她說的都對,隻不過安然不知道的是,穆成澤戴麵具不僅僅是不能見光,也因為他的容貌和景旬太相似了,所以才要遮起來。
“嗬,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女子,不禁有趣而且還聰明細心,願意和本皇子一起回牧族嗎?”
穆成澤越來越覺得安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若是她歸順自己,一定能幫自己不少忙,所以穆成澤向安然拋出了橄欖枝。
“怎麼,難道牧族的五皇子不知道我是大涼七王爺景旬的王妃嗎,還是五皇子又奪人妻子的癖好呢!”
安然冷眼看著穆成澤,直接譏諷他變態,但是穆成澤卻並沒有惱怒,反倒是露出了可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