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回到營帳內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他故意讓安然見到自己和左娉婷,但是安然沒有絲毫反應,反而和陸離一起拉拉扯扯,兩個人親密無間。
“王爺。”
門外傳來粗礦的聲音,那些大涼將領全都聚集在營帳外,麵上十分著急。
“何事。”
景旬掀開簾子看到這幅景象著實被下了一跳,把這些將領帶進了營帳中,將燒好的水倒進茶碗中,邊關窮苦,他也要和將士們福禍同享,絕對不能有所差別。
“王爺,這宋將軍遲遲不醒,軍心渙散,在這樣下去,一定會打敗戰的,還請王爺寫封書信和皇上說一說,換一個主將,盡快穩定軍心才好啊!”
一位臉上滿是煞氣的男子,一口將茶碗的水喝了個幹淨,不拘小節的用袖口拭去嘴角的水漬。
“王爺,聽說南華國的大皇子已經到了牧族軍營那邊,不知道商討些什麼,若是南華國此時和牧族同一陣營,出兵攻打,恐怕大涼危已啊!”
一位長相斯文,十分幹淨的男子開口,皺緊眉頭,擔憂的看著景旬,想要詢問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王爺,咱們駐守了這麼長時間,糧草估計已經不足了,還請王爺盡快寫一封書信遞給京城,讓人押送糧草過來,行軍打仗,沒有糧草的話,可是寸步難行啊!”
一位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緩緩開口,目光渾厚,讓人一眼看不到底去,這位老將軍是宋鈞亭的父親親自帶出來的官員,行軍打仗是一把好手,而且精通各種陣法,可謂是一個得力助手。
景旬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頓時頭大如鬥,如今邊關情況危急,一定要早下決定,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後悔就晚了。
“本王立刻寫一封信送給皇兄,讓皇兄早日定奪。”
景旬斟酌了一會,對他們提出的問題一一作出了暫時的回應:“在王兄沒有回應之前,一切事物暫由本王處理,宋鈞亭的帥印也暫由本王保管,至於南華國的事情,我會寫信和南華的皇帝溝通,我們這麼多年的聯盟,估計他也不會貿然出兵的,還有糧草問題,我已經派人到附近去詢問牲畜的價格了,讓他們用高價在百姓那邊暫時購買一切糧草,應該可以頂一段日子的。”
那些將領們聽到景旬有條不紊的吩咐,之前憂慮的心情瞬間就平複下來,應了一聲,便全部下去了。
景旬看著已經喝的幹淨的茶碗,陷入沉思,摩挲著陸之給自己的玉佩,他已經將這兩塊玉佩拚湊成了一塊,但是還是一直沒有打開陸之留個自己的那封信,畢竟安然這幾天的情緒如此不好,他也不想再讓她睹物思人,在陷入深深的難過之中。
景旬拿出紙張,自己研磨,用筆沾了一些墨水,在上麵寫了一行小字,便將如今的情況敘述清楚,所有的事情還需要景明定奪,寫完之後,景旬將紙張卷成一個小卷,從籠子中拿出一隻毛色雪白的鴿子,將它捧在手上,用力朝上一扔,鴿子順著她的力道,飛出了好遠,景旬望著它越飛越高的身影,終於,在看不到他之後,回到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