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景旬的營帳裏麵圍滿了人,全都是一些有名有姓的官員將領,看起來一個個麵色焦慮,走來走去,是不是幾個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
“王爺,王爺,不好了。”
終於有人率先忍不住,恭敬的站在營帳的門前高聲大喊:“王爺,如今有要緊的事情,還請王爺到議事廳商議大事。”
景旬其實早就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之所以遲遲沒有出去,實在是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皇兄遲遲沒有傳達任何旨意,就算是糧草也都是之前他讓方覃買回來的那些,這種情況內,除了任何事情,對他們都是極為不利的。
“發生什麼事情啦!”
安然也被外麵的聲音吵醒了,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依舊睜不開,隻能繼續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推了推身邊的景旬,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啦!”
景旬抬手一把將安然摟在懷裏,下巴來回的戳著安然的頭頂,親昵的哼哼了幾聲,假裝剛剛睡醒的樣子。
“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安然聽著景旬慵懶的聲音,又連忙推了他幾下,聲音也有些著急起來,她能聽出來外麵騷動的聲音,若不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那些人絕對不會這麼沒有分寸來招惹景旬的。
“急什麼,先讓他們等一會,困死了,來,我們再睡一會。”
景旬抓住安然作亂的小手,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反倒繼續摟著安然,作勢就要呼呼大睡起來了。
“你怎麼了,你起來。”
安然也察覺出來了景旬的異常,努力的睜開雙眼,掙脫了層層的困意,從床上做起來,嚴肅的看著還賴在床上遲遲不肯起身的景旬。
“我能怎麼啊,他們一大清早就圍在這裏,擾人清靜,著實是沒規矩,也應當晾他們一晾,小懲大誡一下。”
景旬說的實在誠懇,安然也無法反駁,可是這的確不像是景旬平時的作風。
“到底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安然依舊不死心,若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景旬肯定不會賴在床上,對外麵置若罔聞的。
景旬睜開眼看到安然著急的模樣,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道:“沒什麼事情,不過是我太累了,不想出去罷了。”
“你快去瞧瞧吧,萬一真的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呢!如今你掌握的是千千萬萬條人命,千萬別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聽景旬這樣說,安然提起來的心頓時放下來了,同時心中又湧出一股心酸,她實在心疼景旬,自從到了邊關,他的精神時時刻刻繃成一根線,沒有絲毫鬆懈。
“好了好了,怎麼越來越囉嗦了,我這就穿衣服出去。”
景旬眼眸帶笑,打趣安然,見安然露出惱怒的神情,立刻躲下去,一邊提起自己的衣服,快速的將衣服穿好,朝外麵說了聲:“都到會議廳等著,再在這裏煩本王,就都給本王滾去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