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經過景旬那麼一折騰,也沒有了多少困意,但是不知道怎麼,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想起身,也不想動彈。
躺了一會,隻覺得頭腦發昏,越來越沒精神,便爬起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來一本《地方誌》。
那本書像是被翻讀了很久,書頁都磨損的厲害極了,有些地方都有寫的批注和見解,內容寫實,詞藻樸實,倒是不枯燥,比喻形象生動,安然這種除了醫術什麼都讀不下去的人,也被吸引過去了。
“幹什麼呢,看的這麼認真。”
景旬從裏麵進來,隻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看著安然聚精會神,一定也沒有留意自己,也湊了過去。
“怎麼這麼涼?”
安然感覺到一股涼氣襲來,看著身旁站著滿聲寒風的景旬,心疼的拉過她的手,兩個手給他搓了點熱氣。
“外麵刮風了,這幾天的天氣都不太好,估計也要涼下來了。”
景旬就這樣安靜的將手放在安然手中,一臉慈父笑容的看著安然,眼神裏濃濃愛意流轉。
“今天都說了點什麼事情,有沒有什麼重要的。”
安然給景旬的手搓出些溫度之後,又給他倒了杯茶水,熱氣騰騰得喝下去,整個身子都暖和過來了。
“哪有什麼要緊事,不過是一群人大題小做,沒事找事罷了。”
景旬說的輕鬆,可是安然卻並不這麼認為,但是既然景旬不願意讓自己知道,安然也就不在追問了。
“你知道你師兄離開了嗎?”
景旬想到今天陸離對自己說的話,攥緊拳頭,他一定會守護好安然的。
景旬問的聲音微弱,安然沒有聽清楚,隻是反問了一聲“什麼”,便繼續拿起來手邊的書。
景旬看著安然,她拿書的手不停的顫動,書擋住了整張臉,讓人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你是不是知道了。”
景旬將安然手裏的書一把奪走,就看到安然滑落的眼淚,猩紅的瞳孔,她別過頭去,不想被景旬看見。
“以前也是這樣,他從來不讓我送他,他說過,我要是送他,他就走不了了,所以在他走的那天,我幾乎都是躲在房間裏。”
景旬一把將安然擁在懷裏,輕輕的擦拭掉她的淚珠,看著她抬頭望著自己那委屈兮兮的眼神,喉結上下滾動,之後就直接吻上去。
安然本來還有些傷感,可是被景旬這麼一鬧,就全都忘記了。
景旬溫柔的竊取安然的美好,一點一點,像是要將安然吻到窒息。
“你幹嘛!”
待到景旬離開之後,安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神媚如斯,聲音嬌羞中帶著嗔怪。
“本王看王妃喜歡的緊啊!”
景旬打趣的看著安然,拇指輕拭嘴唇,有一股未嚐有過的性感。
“你……”
安然惱羞成怒,撿起掉地上的書本,直接上了床,不在搭理景旬。
“好了,好了,是本王錯了,王妃不喜歡,是本王喜歡,好不好。”
景旬也躺在床上,望著安然的側顏,忍不住想要撥弄一下。
“幹什麼呢!”
安然一把打掉景旬使壞的手,白了景旬一眼,他這個人平日裏十分正經,甚至有些冷淡,但是相處熟了居然如此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