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取對方主將首級者,賞銀千兩,官升三級,殺對方十人者,賞銀百兩,褒義嘉獎。”
安然也握緊了手中的佩劍,看到遠處那些小小的黑點,那些黑點越來越近,騎著馬在最前邊的人,攥緊了手中的刀,雙腿一夾馬肚子,很快就衝到了他們麵前。
那人揮舞著手中的刀,掄圓了一下,氣勢十足,安然皺眉看著他,那人濃眉大眼,生得五大三粗,皮膚黑乎乎的,手上滿是老繭,從鼻子裏噴薄氣息發出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受死吧!”
說著就徑直本著景旬衝了過來,刀很快就要披在景旬的頭頂,景旬用劍架住,狠狠一挑,那刀就偏了過去,景旬借著腳一蹬地,借力便飛到那馬的腦袋上,腳尖輕輕一點,那人又橫掃過大刀,想要攻擊景旬的腳下,景旬那可能給他機會,直接雙腿朝那人的麵門踹過去,那人雖然用腳擋住了,當時也被踹下馬去,直接後退了幾步,腳在地上摩擦,愣生生的出了一條很深的印痕。
“哈哈,不愧是大涼的七王爺,果真有些本事。”
那人站穩之後,仰天長笑,欣賞的看著景旬,他早就聽說過景旬的名號,隻不過外麵的傳聞多半是關於景旬的病情,說他從小體弱,幾乎活不過而立之年種種,本來他還不屑和景旬交手的,可是如今看來傳聞有誤,他也多了幾分興趣,手在大刀的刀把上轉了轉,握緊之後,右腳狠狠的蹬地,朝景旬跑過去,三兩下便交起手來。
安然憂心著景旬的情況,但是也知道自己就算是過去也什麼忙都幫不上,反而會成為景旬的累贅,使得景旬分心,所以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躲在一旁,什麼都不做。
安然將手中的佩劍擋在胸前,看到誰哪裏僵持不下就在一邊悄悄補刀,但是從來不會一刀致命,隻會讓那個人略微分神而已。
呂灼的兵器是兩把短彎刀,雖然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但是呂灼是勝在速度,還沒有等到對方反應過來,他的彎刀已經直接放到了敵人的喉嚨上,刀刀斃命,喉嚨一割斷,血噴湧的很高,還好呂灼是一身黑衣,所以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就是臉上全是被人的鮮血,鐵鏽的味道一直浮現在眼前,呂灼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是殺紅眼了一般。
“撤。”
景旬那邊很輕鬆的就克製住了牧族的將領,那人的衣服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全都被景旬割破,露出皮肉,是在招架不住,若是那人在多停留一會,一定成為景旬的刀下鬼,他也明白自己不是景旬的對手,所以高喊一聲,帶頭撤走了。
大涼的士兵士氣高漲,很快就解決掉了沒有來的及逃走的牧族士兵,然後彙聚到景旬的身旁,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血跡,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王爺,我們還追嗎?”
呂灼看著那些士兵,詢問景旬的意見,景旬將安然護在身後麵,搖頭,乘勝追擊卻不可以盲目,這些人撤的這樣快,不能保證她就沒有什麼埋伏,所以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營地中,隻有這樣才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