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辰,不要胡思亂想了,等哪天有空,我再給你準備禮物吧!”
景旬拍了拍左娉婷的肩膀,麵上的表情極為不自然,冷風呼嘯回旋在小亭子裏,景旬的外衣已經脫給了安然,此時雖然有些內力護體,但是還是禁受不住,直接打了一個噴嚏。
“啊切!”
左娉婷用衣袖擦幹淨了臉上的眼淚,抽泣了幾聲之後,看向景旬,關心道:“你穿的這樣少,怎麼行,本來身體就弱,如今又這樣不愛惜自己,你快回去吧!”
景旬朝著左娉婷搖搖頭,神態淡淡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感:“無事,倒是你,風大,這樣哭仔細傷了臉。”
“我不怕。”
左娉婷的頭搖的好像是一個撥浪鼓,她心裏關心景旬的身體,但是也希望可以多陪景旬一些時候,畢竟自從那次回來之後,自己和景旬就越來越遠,景旬好像故意疏遠自己一般。
“走吧,我送你回營帳內。”
景旬說完之後,抬腳就走,後麵的左娉婷隻能噘著嘴,不開心的跟在景旬的身後,邁著自己從來沒有過的小步子,一點一點的朝著前麵蹭過去,看著景旬是不是露出的那雙黑鞋底,視線不斷的朝著上麵移過去,景旬的身體勻稱,是那種算不上粗壯卻也不是很消瘦的那種。
“景旬,我聽他們說,你們去接糧草,但是中途那批人碰到一波土匪,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那裏,就連押送的糧草都被燒了個幹淨,如今咱們是不是沒有糧草了,我們還可以挺多長時間啊!”
左娉婷想起今天聽士兵們說起來的那些話,心中憂慮,但是也正是因為聽到了這些話,所以才會那樣擔心的跑過來,想要確認景旬沒什麼事情。
景旬聽到左娉婷的話,也並沒有多想,隻是覺得左娉婷畢竟是個皇族郡主,遇到這種逼城的事情,肯定會有些害怕的。
“沒事的,我們還有些糧草,應該還可以撐一些日子,其他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如果真的遇到我們誰都不行看到的情況,我也會將你安全的送出城外,你一定會安全的。”
左娉婷眼睛裏都是苦澀,她根本就不是那樣貪生怕死的人,這樣問不過是想要知道,如今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如果情況不好,他還可以想辦法,帶著景旬離開。
兩個人一路上什麼話都不說,左娉婷還是一直跟在景旬的身後,亦步亦趨,寸步不離,如果這個時候景旬忽然停下來,那麼無疑左娉婷整個人都會撞到景旬的肩膀上去。
“明天你就待在營帳內不要出去。”
景旬有些不放心,雖然知道左娉婷和牧族好像關係不一般,但是為了她的安全,還是想要囑咐她一句。
“哦,知道了。”
左娉婷卻不知道景旬的想法,隻認為景旬在防備著自己,她都聽說了,景旬他們要出兵主動攻擊,肯定是怕自己泄露軍情,才讓自己不要出去。
左娉婷低著頭,那種被心愛之人誤會甚至於是戒備的委屈感,順著心頭爬上了眼眶,忍住淚水,他絕不能讓景旬以為自己就是那種哭哭啼啼,就會使小性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