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婷心裏忐忑的回到自己的營帳內,那種害怕被人發現的緊張和得逞後的暗喜圍繞在左娉婷的心中,遲遲沒有消散下去。
左娉婷將手伸進早就打好了的水中去,水已經不暖和了,甚至有些冷,但是讓左娉婷的心情穩定下來,她仔細的揉搓自己的雙手,生怕沾染上病毒,之後用手帕擦幹淨,連帶著扔在了銅盆中。
左娉婷望著那一盆水,心中尤為的痛快,想起自己剛才做的事情,還有些稍稍的得意,如此順利,簡直出乎了左娉婷的預料。
“安然,這下子你還不死。”
左娉婷坐在銅鏡前,一點點的將自己的頭飾撤下去,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身上,仿佛是一泉瀑布一般。
看著鏡子裏照出自己的臉,左娉婷輕輕的把弄著頭發,如今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無論是她發病,還是皇帝下旨賜死,那件事情都可以,安然如今死路一條,她也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接觸景旬,讓景旬愛上自己。
“娉婷,睡下了嗎?”
左娉婷正洋洋得意的想著呢,就停在門外邊傳來了宋鈞亭的身影,左娉婷一晃神,手一哆嗦,扯痛了自己的頭發,看著手上的幾根黑發,左娉婷不耐煩的衝著外麵喊道:“我這就要睡了,你有事,明天再來吧!”
若是放在平時,宋鈞亭就直接離開了,可是今天他反倒直接闖了進來,著實是嚇了左娉婷一跳,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隨後反應過來,輕咳了一聲,說道:“你怎麼闖進來了,難道沒人教過你嗎,深更半夜,亂闖郡主的房間,可是死罪。”
宋鈞亭直直的看著左娉婷,眼中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十分掙紮,他一把握住左娉婷的胳膊,語氣十分嚴重,就連麵上的神情也都凝重起來。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同我說的嗎?”
左娉婷被他的氣勢嚇到了,咽了一口吐沫,才掙紮著要甩開他的手,語氣有些惱怒,“你發什麼癔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誰允許你對本郡主如此無禮。”
宋鈞亭並沒有鬆開左娉婷的手,手不斷的加深力氣,手腕已經出了一條紅痕,若是換到平時,宋鈞亭早就心疼的鬆開了。
“你真的不準備和我說什麼,有人和我說過,你今天的時候忽然去了病房中,拿走了一個士兵的杯子,你用哪個杯子做什麼,你說啊!”
宋鈞亭的聲音逐漸加大,左娉婷被嚇得朝後麵縮了一下,眼神閃縮著,不敢直視宋鈞亭的眼睛,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底氣足了。
“這,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胡說,我,我才,我才沒有,我沒去過。”
宋鈞亭將左娉婷堵在牆角邊,眼睛裏帶著失望,看著她,還是不死心的追問。
“要不要我將人帶進來和你對峙,要不要我說出來,你什麼時辰去的,拿的誰的杯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