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澤出去之後,並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奔著議事廳走過去,而那士兵也緊緊的跟在穆成澤的背後,並沒有著急想要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跟著。
穆成澤一邊走,心裏還在盤算著今天安蓮說的那些事情,他估計是真的小看了安蓮,憑著她今天的氣勢和說法,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忽悠過去的,雖然自己也沒有什麼怕的,但是安蓮這個人,的確不容小覷,他和自己是一類人,都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甚至安蓮也許比自己還要可怕一些,她一個女子就敢孤身陪著自己來到牧族,足可以見到安蓮的心理承受力和勇氣。
“五皇子。”
兩邊把守的士兵見到穆成澤都恭恭敬敬的行禮,穆成澤也沒有要理會的意思,直接推開門,徑直著走到最高處的椅子旁,坐下,隨後便有士兵端上茶水,推下去,穆成澤凝視著底下那個跟隨著自己而來的士兵,問道:“說吧!”
那士兵恭恭敬敬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雙手合十奉上,穆成澤一揮手,身邊就有人接了過去,送到穆成澤的麵前。
“回五皇子,這封書信是大涼方向來的,小的不敢輕易拆封,所以不知道信中內容。”
看著信封上麵那幾個娟秀的字體,雖然秀美但是力度卻極為厚重,足可以見這些寫信的人,是個懷有野心的女子,穆成澤手中拿著,皺眉瞧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辦得不錯,去領賞吧!”
底下跪著的士兵臉上咧開了笑容,高高興興的退了下去。
“行了,你也下去吧!”
穆成澤一揮手,示意身邊的士兵也一起推下去,靜靜地坐了半天,一直沒有將那封信拆開,臉上雖然麵色不變,但是指尖的輕顫卻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對於他那個親姐姐,其實穆成澤是沒有太多的感情的,甚至於,還有一些沒有來的憎恨,本來都是一母同胞的孩子,憑什麼她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憑什麼她就可以站在太陽底下,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自己就隻能成天躲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個老鼠一樣,逃避著所有人的眼光,這麼些年以來,不說他享受過什麼,他就算是連最基本的人的權利都沒有享受過。
所以,對於這個親姐姐,穆成澤是有嫉妒的,但是也顧忌著他們是一母同胞,所以他沒有做過什麼損害她的事情,他一直想要故意的忘記這個人,可是如今她卻偏偏撞上來,給自己寫了一封信,所以穆成澤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角度去看這封信。
穆成澤將信封放在桌子上,手中把玩著茶杯,從鼻子往下捏過去,像是能夠舒緩自己的心情一樣,將茶蓋掀開之後,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品了一口之後,仿佛心情也和順了不少,重新將信封拿起來,有條不紊的撕開,一行一行仔仔細細的看清楚,最後將它放在桌案上,眼神凝視著它,表情異常的清冷。
這信是長公主寫的一份求助信,如今景旬的皇位越做越穩了,那些不是他的勢力,已經逐漸的被清掃出去,幾乎沒有什麼太後的餘留勢力了,就算是少數的,那些人也被掌握在了穆成澤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