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婷絕望的看著景旬胳膊上的那隻手,她是那樣刺眼,自己恨不得一把上去,將她砍斷,但是她不能。
自己這種身份,根本沒有權利做這些,甚至自己做的一切,在他的眼裏,不過多此一舉,甚至會的來她的厭惡,可是她做著一切,僅僅是因為太愛他了,太想嫁給他。
眼瞧著他們倆個出了門,左娉婷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癱倒在地上,淚水如同泉湧一般流出眼眶,沒有聲音,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絕望。
宋鈞亭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左娉婷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地上,臉上掛著淚珠,沒有神采,甚至於都沒有了靈魂一般。
宋鈞亭心疼的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用清水投了一個帕子,小心翼翼的給左娉婷擦拭著臉頰。
左娉婷感覺到臉上有些濕潤,回過神來,看到了宋鈞亭,委屈和難過又一次在自己的胸懷裏翻江倒海,眼眶再一次聚滿了淚水。
“你沒事吧!”
宋鈞亭大概也猜出來了,隻是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心中浮現著昨天的一幕幕,嘴中出來的語氣都是十分別扭的那種。
左娉婷不肯說話,別過頭,不想讓宋鈞亭看到自己掉眼淚,昨天的事情,讓她的心裏也有些隔閡,所以也沒辦法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麵對宋鈞亭。
宋鈞亭也沒有強求,一直默不作聲的守在左娉婷身邊,兩個人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彼此心裏有些亂,但是至少十分和諧。
左娉婷忽然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的頭頂有些癢,伸手去抓,但是越抓越癢,恨不得將頭皮扣出一道血痕來,才覺得過癮。
宋鈞亭也發現了異樣,製止住左娉婷的手,沒想到,順著左娉婷停下來的手,居然有大把頭發脫落下來,一團一團,黑乎乎的,看著十分瘮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
宋鈞亭呆住了,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而左娉婷看著自己大把脫落的頭發,連癢都不覺得了,難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本來濃密的頭發,居然可以摸到光禿禿的頭皮。
“啊!”
左娉婷害怕的將自己的頭發扔的很遠,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將宋鈞亭推開,將被子扯過來,蒙在自己的頭頂,蜷縮成一團,止不住的全身瑟瑟發抖,已經沒有了眼淚,隻剩下了難以言說的恐懼和害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呢,娉婷,你不要怕,你出來,我帶你去找七王妃,她醫術高明,一定會治好你的,一定會治好你的。”
宋鈞亭被推了一個踉蹌,站穩之後,撲過去,想要揭開左娉婷的被子。
左娉婷掙紮的十分厲害,聽到宋鈞亭說到安然的名字,左娉婷忽然眼睛綻放出巨大的恨意,聲嘶力竭的朝著宋鈞亭喊到:“你給我滾,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她做的,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