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聽著左娉婷的話,皺起眉頭,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她,卻沒有想到左娉婷踮起腳尖,上前撲了過來,就這樣,景旬還沒有反應過來,嘴唇便已經有了一個軟軟的觸覺,那是左娉婷的嘴唇,她閉上眼,放肆的想象著自己夢寐以求的這個吻,但是她的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出宋鈞亭的臉,宋鈞亭那次的吻,動作粗魯,恨不得立刻和自己同歸於盡的那個誓死糾纏。
景旬急忙推開左娉婷,嫌惡的用袖子擦拭著自己的嘴唇,正要訓斥左娉婷的時候,沒想到她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著自己的背後,眼神中帶著挑釁和囂張。
“七王妃,你怎麼來了!”
景旬聽懂這句話,隻覺得頭皮發麻,急忙轉過身去,就看著安然失神的神色,和還沒有來得及合上的嘴。
“打擾你們了。”
安然將眉毛擰成一團,眼眶中含著淚,卻沒有讓它滴落下來,匆忙的說了了一句話,便跑了出去,手上的東西也丟在了地上。
景旬看了一眼左娉婷,頭大如鬥,撿起地上的東西,那是一個做工粗鄙的荷包,景旬的心裏忽然有些酸澀,那天自己隨口說的話,沒想到安然真的給自己做了一個荷包出來,上麵兩個歪歪扭扭的鴛鴦,一定廢了安然不少精神,難怪她最近總是打哈切,沒精神的。
景旬攥緊了荷包,急忙跑出去,足有半柱香的功夫,終於在一個角落的地方找到了安然,她倒是沒有哭,隻是無神的看著地上,直愣愣的,更讓人心疼。
景旬湊了過去,坐在安然的旁邊,安然回過神來,往旁邊挪了挪,景旬跟著挪了過去,來回這麼幾次,安然便準備起身離開了。
“生氣了?”
景旬一把手拉住安然,用力一扯就將安然拽到了自己的懷裏,任憑這安然怎樣的掙紮大罵,全都生生的受下來,也不反抗。
“你打吧,打消氣了就聽我解釋。”
安然聽到景旬的話,將手放下,埋頭狠狠的在景旬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一口之重,安然直接嚐到了血腥味,鮮血直接印到了景旬的衣服上,景旬也隻是悶哼一聲。
安然總歸還是心疼的,鬆開了嘴,但是心中還是生氣惱怒,雖然不掙紮了,卻還是不理景旬。
“可解氣了,現在可能聽我解釋了。”
景旬根本不在乎肩膀上的疼痛,手上沒有半分鬆動,依舊死死的扣住安然,他和安然之前本就有那麼多誤會,如今才好沒多長時間,就再生誤會。
“我不過是去看看她,畢竟你把人家的頭發都弄沒了,若是她想不開自尋短見的話,也斷然沒有辦法和長公主交代,如今雖然皇兄已經把握實權,長公主的勢力已經消減殆盡,但總歸是要顧慮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