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京城有加急文書傳過來。”
景旬已經大概知道了整個過程,聽到門外麵侍衛的聲音,示意方覃先將王國學壓下去,安然看了看景旬。
“我就先出去了,省著有人閑言閑語的,惹人厭煩。”
景旬點頭示意,外邊的士兵看著安然出去了之後,直接走了進去。
“參見王爺。”
“起來吧!”
“王爺,這是京城送過來的加急文書,中途送信的已經跑死了好幾匹馬,片刻也不敢停留,估計是發生了大事情。”
景旬蹙眉,接過底下士兵遞上來的信件,一揮手,聲音有些疲敝的說:“你先下去吧!對了,京城派來的援軍怎麼還沒有到,咱們派出去的巡查兵還沒有回來了嗎?”
士兵頓了一下,跪在地上,有些神色緊張道:“王爺,這,派出去了五六個巡查兵,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小的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
“行了,你下去吧,這次多派幾個人,一起打探,一定要查清楚情況。”
“是。”
等到士兵退下去之後,景旬打開文書,上麵寫的東西讓景旬都嚇了一跳,猛地站起來,心顫動著,遲遲不能平靜。
“這,怎麼回事,長公主一向身體強健,怎麼會突然逝世呢!”
景明並沒有寫清楚遇害的原因,所以景旬理所當然把她當成暴斃身亡,又怎麼能想到有人會如此大膽,居然在天子腳下殺害皇族。
景旬仿佛琢磨,這上麵寫的是想要讓左娉婷回去出席葬禮,回去守喪守孝,但是如今左娉婷這個情況,又怎麼能夠承受這麼巨大的打擊呢,再三思量之下,景旬決定還是先同宋鈞亭說一說,畢竟宋鈞亭和左娉婷還是要親近一些的,也許由他開口,左娉婷會容易接受一些。
景旬一步三停,終於走到了宋鈞亭的營帳外,一臉沉重的推開門,看著還有些迷茫的宋鈞亭,景旬並沒有開口,沉默著坐在一旁。
“怎麼忽然來我這裏,還這幅死樣子,出什麼事情啦!”
宋鈞亭起先並沒有當回事,若是邊關真出了什麼大事,恐怕此時那些人早就坐不住了,又怎麼會這樣老實。
宋鈞亭眼角中一直帶著狹長的笑容,好像是天生的一般,盯了一會景旬,宋鈞亭的心裏此時已經開始七上八下的打著鼓了。
“到底怎麼啦,你倒是說出來啊,弄得我在這裏胡猜。”
景旬在心裏組織著話,歎了一口氣,將懷中的加急文書遞給了宋鈞亭,聲音稱緩低落:“今日京城送來了加急文書,長公主去世了,長公主隻有一女,所以希望左娉婷回去,親自主持長公主的安葬,披麻戴孝,好好的送長公主最後一程。”
宋鈞亭聽到景旬的話,手顫抖了一下,文書從他的手中滑落,宋鈞亭幾乎不敢置信,因為隻有他知道,如今左娉婷已經虛弱成什麼樣子了,尤其是頭發掉光之後,她幾乎時時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不肯出去見人,如今要告訴她,她的母親去世,那對於左娉婷可謂是致命的打擊,他實在不敢想象,左娉婷到底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