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宋鈞亭像是沒有聽清楚,手中的佩劍落在地上,吃驚的又問了一句,隨後假裝不在意的撿起劍來,當做自己沒有問過一樣。
“我說,你帶我走吧,我想清楚了,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了,在你生病的時候,我用嘴給你渡藥,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但是我總是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景旬不愛我,不甘心付出了那麼多的感情卻得不到回報,所以才會一直壓製住對你的感情,現在我想清楚了,我喜歡你,我不想再錯過了。”
左娉婷認真的看著宋鈞亭,的確,她以前是做了很多錯事,也傷害到了宋鈞亭,可是她如今已經知道了,誰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人,誰才是自己最後的依靠,也許是一時衝動說出了這樣的話,但是確實在心裏琢磨很久的。
“嗬,你如今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前幾日你對景旬還情意濃濃,就僅僅是這麼片刻功夫,就改了主意,左娉婷,你的喜歡當真就變得如此輕賤了嗎?”
宋鈞亭步步逼近,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嘲諷,他如今已經準備要放棄了,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左娉婷要說出這種話,時不時的在自己快要絕望的時候,給出希望來,這種要比堅硬的拒絕殘忍十倍、百倍更不止的。
“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做錯了,我不奢求你能夠信我,也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隻希望你可以這次帶著我一起去封湫關,無論此程有多麼凶險,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左娉婷咬緊嘴唇,她從前享受到了太多宋鈞亭的好,如今也應該還回去了,以往都是宋鈞亭在保護自己,如今自己也要守護在他的身後,不離不棄,讓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你出去吧,我不想在看到你了!”
這以前是宋鈞亭都不敢想的畫麵,如今這樣輕易的發生了,宋鈞亭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並沒有多麼開心,反倒是一股抑製不住的難過湧在心中,要說心中絲毫都沒有動搖,那是假的,可是他不敢信,左娉婷從來都是,隻要有景旬,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讓她如何能夠相信,她會這麼輕易的忘掉景旬,愛上自己。
“你……好,我走,但是你一定要記得,去封湫關的時候告訴我,我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一定要記得。”
左娉婷動了動嘴,話到嘴邊,卻換成了另一個說法,再三囑咐之後,左娉婷心事重重的出了門,沒有回頭,所以他也沒有看到宋鈞亭已經快要拉住她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
左娉婷踢著腳下的石頭,想著他和宋鈞亭的過往,其實在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什麼關於景旬的回憶,不過是一些她為了景旬做過的荒唐事而已,可是宋鈞亭就不一樣了, 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左娉婷都記得清楚,甚至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隻是她的眼中當時隻有景旬,卻忽略了心裏的宋鈞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