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從門口被柳銘拉了進去,心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麼,景旬被柳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柳銘昨天的時候,在景旬的營帳前麵徘徊了很久,但是卻遲遲沒有進去,自己已經收到了消息,想要旁敲側擊的知道景旬有沒有收到消息,這件事情有些事關重大,剛剛接到的時候,自己仿佛像是在做夢一般。
一晚上的輾轉反側,就像是有一顆刺長在自己的心裏,心中有事,怎麼樣也不能安眠,就這樣一個晚上,直到天空漸漸泛白,柳銘一晚上沒有睡著。
實在躺不下了,柳銘穿上衣服,直接在營帳外麵坐著,看著泛白的天空,還是有些昏暗,但是已經能明白的看到周圍的物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壇子好酒,打開酒蓋子,撲麵而來的酒香氣卻並沒有緩解柳銘心裏的難受。
柳銘猛地起身,還是覺得不好,本來想直接出門去找景旬的,但是哪料到,就在外麵碰到了景旬,心中大喜,二話不說便直接將景旬迎了過去。
“呦,我和你說,今天算是便宜你了,今天啊,開了一壇子好酒,酒味醇香厚重,既然見到了,咱們兩個就一起去嚐一嚐鮮吧!”
“這倒是少見啊,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景旬的聲音響起來,本來就是心中有事,如今既然碰到了柳銘,反倒舒心了不少,宋鈞亭已經被派出去,憋悶在心裏,還不如找個機會發泄出來呢!
“王……王爺……”
景明的聲音著實是嚇了柳銘一跳,他沒有想到景旬居然會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心中覺得景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沒有問,畢竟自己此時的情況,多說多錯,還不如什麼都不問為好。
“本王看你眼圈有些發黑,如今壓力大,徹夜難眠也是正常的,隻不過就讓人累心的還是源於一家人的猜測和懷疑,本王就給你提個醒,你留個神就好。”
景旬倒是沒在意,絲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把玩著手上的酒碗,一飲而進,之後意猶未盡的咂嘴,有些關心柳銘,話語裏全是對柳銘的關心,但其實也是在變相的和柳銘說出自己的情況,說出自己的不容易。
“沒,沒事,的確,有些擔憂現在的情形,如今情況不容樂觀,微臣實在有些難以入眠,唯恐辜負皇上的深恩倚重啊……”
景旬直接製止了柳銘的話,不讚同的看著他,順便給自己和柳銘都倒滿了酒。
“不不不,你可別這樣說,若是你都這樣想,那麼本王豈不是更加應該徹夜不眠了,凡事都應該量力而為,隻要盡力了,便不需要有那麼多的壓力,如今陸少主也已經治好了怪病,如今的危機已經算是解除了,而且皇兄已經從京城調兵,在堅持幾天,援軍就到了,到時候我們就會輕鬆不少。估計過幾天皇兄的旨意便會下來的,本王能清閑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