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上酒!”
老管家在門外聽到閆莫軒的聲音,急忙跑了進去,他見老爺今天回來之後就沉這一張臉,氣壓低沉,如今無緣無故就要飲酒,閆莫軒平時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他們家老爺一向都是嚴以律己,所以心思全然都是撲在正事上,僅有的小酌也是要碰到宮宴上或者是心情大好,可是今日這副模樣明顯是想要借酒解千愁。
“老爺,這……”
老管家雖然不知道閆莫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畢竟他們老爺一直都十分理智,平日裏也唯有老爺的姐姐,還有老爺新娶的妻子能夠如此上心,若說真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也難怪老爺如此難受了。
“俗話說的好,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去,把本官珍藏的美酒都端過來,本官今日要效仿古人,一醉解千愁。”
閆莫軒忽然站起身,聲音高亢,眼神中是輕而易見的頹廢神情,閆莫軒忽然苦笑起來,伴隨著昏暗的燈光,仿佛下定了決心,不斷地催促老管家去拿酒。
老管家實在不忍心看到閆莫軒這個樣子,但是無論怎麼勸都沒有用處,最後攔不住,隻好給閆莫軒拿來了一壇上好的酒來。
“倒酒。”
閆莫軒看著那壇子好酒,做好了喝醉的準備,他端坐在桌案前麵,大手一揮,聲音中帶著幾分豪爽,倒是輕易見不到的,平常閆莫軒都是以謙謙公子示人,端的是冷峻疏離的模樣,這個樣子反倒是多了些男子氣概,英俊灑脫,但是眉宇之間卻還是有揮不斷的愁緒。
閆莫軒看著已經倒滿的酒在杯中晃蕩,他伸出手端著酒杯,仔細的端詳,酒味散發出來,不斷地飄進閆莫軒的鼻子中,濃鬱的酒氣更是讓他讚不絕口,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味充斥著他的咽喉,使得他輕咳了幾聲,那股辛辣嗆入閆莫軒的心肺,竟然活生生的逼出了他的幾滴淚來。
“咳咳,好酒。”
閆莫軒並沒有理會那幾滴淚珠,反而又倒了一杯,這次直接倒入口中,又連續的又喝了幾杯,一壺酒就已經快要見了底,可是閆莫軒卻還是沒有絲毫的醉意,本是借酒消愁,卻沒想到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想起今天的事情,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今日早朝,皇上龍體有礙,恐怕時日無多了,再加上太子、長皇子都離宮很久了,朝局一時間有些混亂,閆莫軒實在不敢同南薏明多說,如果被她知道的話,也隻是白白的擔憂,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閆莫軒端著那壇子酒出了屋,來到花園中一處觀月的好景,兀自舉杯,對月空飲倒是又多生出幾分淒涼的感覺出來,一時間也沒了喝酒的興致,放下酒杯,一股冷風吹來,伴隨著呼嘯的聲音吹到閆莫軒身上,頓時間酒勁兒一時間也下去了大半。
“呦,看來安然來的正好啊!沒想到閆大人居然如此雅興啊,在自己的府中借酒消愁,嘖嘖,果然是個有趣的事情,傳出去,說書的都可以聯想一出唱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