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閉著眼,微微的喘息,像是期待著景旬下一步的動作。
可是沒想到等了半天卻遲遲沒有等到,安然悄悄地將眼睛睜開一個縫,卻看到景旬正看著自己。
“怎麼啦?”
景旬用手指肚輕輕的刮著安然的臉頰,那光滑柔軟的觸感實在讓景旬愛不釋手,可是也讓他不自覺的就像是那一次的情景,他實在不能想象,當時穆成澤這個畜生對安然做了什麼,也不敢想,甚至都不敢對安然透露。
安然聽著景旬的反問,想到自己心裏羞人的想法,實在張不開嘴,臉就仿佛是燒的熱烈的火焰,通紅豔麗,甚至連安然都能感到自己臉頰的火熱。
“我……”
安然吞吞吐吐的,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這種事情對於她一個女子來說,根本無處開口,索性安然將希冀放在景旬身上,希望景旬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怎麼?”
可是注定安然要失望了,景旬一臉疑惑的看著安然,根本不懂她的意思,甚至已經將手放在安然的頭下,準備閉眼了。
安然氣的要命,自己又沒有辦法說明白,看著景旬閉上眼,更是心裏尷尬和羞恥感充斥了整個的心肺。
“你……你……”
氣的安然說不出話來,一腳直接將景旬踹到了床下麵,嘟著嘴,氣衝衝的轉過身去,賭氣將被子蒙在頭頂上,不肯說話,心裏默默的委屈。
“誒呦,摔死我了,你這是謀殺親夫啊,怎麼這麼狠!”
景旬沒有一點防備,猝不及防的一腳,幾乎沒有意外的摔在地上,忍著疼爬起來,景旬也覺得莫名其妙,沒想到還沒有挨到床邊,就聽到安然的聲音了。
“胡說什麼,咱們不過名義夫妻,我可高攀不起您,如今夜已經深了,便也不在留王爺了,請王爺高抬貴腳離開吧!”
安然的聲音冷冷清清的,蒙著被子,雖然含糊,但是景旬卻依舊能感受到她的冰冷。
“你這是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和小孩子一般呢,說翻臉就翻臉,讓人沒有防備。”
景旬本就無辜,話裏麵就更帶了那麼幾分的委屈,坐在安然的身邊,動作不大不小的想要扯開安然頭頂的棉被。
“王爺請自重,夜深了,王爺繼續留在這裏落人口舌,還是請王爺離開吧!”
安然一邊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心裏一邊像被無數鋒芒的針紮進全身一般,這些話幾乎脫口而出,甚至連自己都覺得毫無道理,可是心裏卻煩悶的很,控製不住的要對景旬冷語相向。
“你這到底怎麼啦,出什麼事啦,可是哪裏不舒服?”
景旬脾氣很好,沒有同安然生氣,反倒十分關心安然,擔心她是不是什麼地方不舒服。
“你要是真的不舒服,你就說出來,我好去給你找大夫。”
安然聽到景旬的話,嘴臉露出一抹小微笑,心裏暖暖的,可是還是沒有消氣,依舊嘴硬道:“王爺,安然無事,夜深了,請王爺盡早離開。”
一連幾次之後,景旬也覺得莫名其妙,加上安然遲遲不說原因,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索性先離開,等到安然的氣消下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