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景旬細微的動作,眼睛左右張望著,就是不肯直視自己,自己將他手上的彩色酒盅倒完酒的時候,景旬的眼皮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安然含笑,一轉身便有離開了景旬的身邊。
景旬坐著,隻覺得有些如坐針氈,看著正前方一步一步邁著小碎步的身影,景旬心中實在是納悶,細微的腳步聲,雖然聲音已經極力的放輕,可是在這寂靜的黑夜,還是十分清晰,這腳步身回蕩在空曠的屋子裏麵,景旬著實想不通安然到底想要做什麼。
景旬閉目感覺著腳步的位子,心中不斷猜想到安然今天到底要做什麼,聲音漸漸變得愈加輕柔緩慢,景旬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已經來到自己跟前,景旬才睜開眼,隻見到安然整個人即將要坐在自己的身上了。
“你今天……”
景旬緩緩的開口,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安然今天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身上的這一身著實有些輕佻。
“怎麼啦,你不喜歡嗎?我這身衣服可是特地為你準備的,不好看嗎?”
讚然看著景旬模樣,好像並沒有預料當中的開心和驚喜,安然坐在了景旬的身上,噘著嘴一臉不開心,手不停的在他的臉上遊蕩著,摸摸這裏,弄弄哪裏,聲音也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柔,帶著那幾分嬌嗔的意味。
“不是,隻不過你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怎麼想起這幅打扮了,你去換一身吧!”
景旬看著她的模樣,眼神不自覺的就會看向安然,腦海裏浮現著那日安然和穆成澤赤身裸體躺在一起的那一日,心裏從未有過的難受,抗拒的想要讓安然去換一身別的衣服。
“不嘛!今日我就想這樣,你和我,隻有我們兩個人,你看我布置得這裏還好看嗎,燈光繾綣,燭影昏沉,我們兩個今天什麼也不要想了,就暢飲一番,你覺得好嗎?”
安然雖然有些不滿意景旬的反應,但是也隻不過當做他有些不習慣而已,便沒有在意,輕輕的舉起景旬之前把玩的彩色酒盅,喂給景旬,隨後她又輕輕的夠起來了酒壺,將手中的彩色酒盅放在桌子上麵,動作順暢的將酒斟滿,隻是眼神一直盯在景旬身上沒有離開。
安然隻覺得自己是十分幸運的,放眼整個她認識的人裏麵都找不到比景旬更在英俊溫潤的人了,作為皇帝胞弟,卻沒有盛氣淩人,沒有什麼不好的毛病,一直對人疏離有禮,他幾乎毫不意外的俘虜了大半個大涼女人的芳心,她十分有幸的成為了那些女人之中最幸運的人,成為了景旬名正言順的妻子,能夠時時的陪在景旬的身邊,感受著他的一切。
“如今天氣越來越涼了,你還是卻換一件衣服吧,省的著了涼。快去吧!”
景旬看著反常的安然,眼中是糾結和抵觸,畢竟自己對那樣的安然還是十分的不適應,景旬的腦子裏閃過的居然是以往的安然清冷的臉龐,在自己的心裏麵,安然一直是那種竹蘭一般有氣節的人!可是看一看今天安然的做法,景旬的心裏十分的抵觸,也許還是因為心裏有一道坎一直過不去,所以景旬十分抗拒,並沒有喝下安然的杯中的酒,反而是想要將她從自己身上推下去,讓她去換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