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拿開陸離的手,心心念念全是景旬的安危,一想到景旬還不知生死,立刻體內氣血上湧,口腔中全是血腥味,安然實在難以想象景旬自己一個人抵擋那漫天的箭雨,若是景旬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不會獨活的。
“咳咳……”
安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一股溫熱又有些黏黏的液體粘在了安然的手上,安然能聞到那鮮血的味道,隻不過安然現在已經無暇理會自己的身體,她恨不得馬上飛奔到景旬的身邊。
“師兄,景旬,景旬,快去找景旬,我求求你,幫我找景旬,他有危險,他有危險。”
安然看著陸離,眼睛裏滿是懇求,極盡卑微,那種可以為了景旬放棄自己的驕傲和自尊的模樣,深深的刺痛了陸離。
陸離的心就如同被用到紮了個遍,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安然,聲音十分壓抑。
“你就這麼喜歡她?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這些傷,要是不好好處理的話,就是會留疤的。”
安然此時並不想和陸離爭論這個問題,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上會有多少疤痕,她現在隻想要快一點找到景旬。
“師兄,我求你,你幫我找找景旬,你幫我救他,若是他不在了,我會活不下去的。”
安然的語氣十分肯定,眼神懇求的看著陸離,望著他的眼睛,那雙清冷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淚花。
陸離一點也不懷疑安然的話,他知道,憑著安然的脾氣,若是景旬死了,她是絕對不會獨活的。
陸離點點頭,帶著一行人,跟在安然的後麵,奔往景旬和安然分離的地方,這一路上,安然的腦子裏想過很多,最多的就是自責和愧疚,若不是因為自己這個拖累,憑著景旬的本事,是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他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險,安然越這樣想著,心中對景旬的愧疚就越發的多。
“就是這裏,我們就是在這裏分開的,景旬為了保全我,讓我先跑,可是……”
不一會,安然他們就到了,安然想到當時的情況,心中是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
看著他們遭受埋伏的地方,那片空曠的地方被布滿了利箭,地上躺下的都是黑衣人的屍體,安然見到地上流淌的鮮血,心裏就覺得如同針紮一般,景旬也一定受傷了,如今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安然不自覺的握住手掌,手上的青筋暴起,全身的力氣都好像彙聚在一起。
“這裏沒有發現景旬,你要往好處想,他很有可能是甩掉了黑衣人,如今在什麼地方藏著呢,我們分散開,仔細的找一找,一定會找到的。”
陸離看著安然自責的樣子,忍不住的心疼,仔細環看四周,,看著地上的戰況十分慘烈,陸離心裏清楚,景旬能夠活下來的幾率實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