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快馬跑向牧族軍營外麵的時候,就聽到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那些慘烈的叫聲都闖入安然的耳朵裏。
大門已經被南華國的戰士打開了,就連戰旗都被換成了南華國的,安然鞭子一揮,馬就衝進了裏麵去。
“景旬。”
安然遠遠的就看到景旬一身戰袍,英姿颯爽,睥睨眾生的持劍坐在馬上,腳下都是躺著的屍體,好像是一個殺神一般,讓人自動的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景旬也瞧見了安然,拎著還在不斷往下滴血的寶劍,一步一步的朝著安然的身邊,還是有不怕死的衝上去,但是都被景旬一劍斃命,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沾到。
景旬將安然護在身後,聲音責怪中又帶著慢慢的寵溺和擔憂,根本聽不出一點責怪的意思。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等著我回去的嗎?有沒有受傷?”
安然正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想到,總有不開眼的衝上來,為了不分散景旬的注意力,安然隻好將話忍下去。
“景旬,我……”
景旬擋住了一個牧族士兵對安然的攻擊,反手就將他打倒在地,抽搐著吐血,不能再動,隨後便被無數殺紅眼踩到,踐踏如泥,十分殘忍。
“小心。”
有人從背後偷襲景旬,安然本能的想要擋一下,但是卻被景旬拉到一旁,劍從景旬的胸前劃過去,劃破了他的衣服,從中間露出黑色的鎧甲。
安然能夠感覺到景旬噴薄而出的怒氣,他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直接衝過去,朝著那些人三下兩下砍過去,血從經脈中蹦出來,濺的很高。
一旁的南亦政也湊了過來,也收起了臉上的輕鬆,將手上的佩劍扔過去,直直的撞在牧族士兵的刀上麵,刀瞬間從牧族士兵的手上被擊飛,落在地上,插在土裏。
“殺啊!”
穆成澤看著這一幕,牙齒咬得嘎嘎作響,恨不得立刻就將景旬碎屍萬段一般,朝著景旬衝過去,劍氣襲人。
所有的士兵都混戰在一起,眼睛布滿著血絲,臉上分不清是敵人還是自己的血,一時間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忽然嗖的一聲一道利箭從空中劃過,直奔安然的胸膛,安然慌忙躲開,但是身邊卻有士兵接連倒了下去,安然看著那些應聲倒在自己身邊,胸口是一片血紅,十分難過,她立刻用銀針為他們止血。
這時安然隻覺得青色的劍光終於衝天而起,劍在空中虛虛實實挽了三個劍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她的眉心。
正在安然命懸一線之時,景旬也應聲趕到,挑開牧族士兵手上的刀劍,和這些牧族士兵打將起來。牧族士兵揮刀向一個人頭頂砍來,安然旁邊的士兵橫舉寶刀,用力一推,把牧族士兵擋了回去。
而景旬手腕一轉,向穆成澤的小腹橫刀砍去一個。沒有想到穆成澤看起來柔弱,但是輕功了得,輕輕一躍,跳到景旬身後,穩穩落地。就著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刀向景旬的小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