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球就這樣被打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最終落在了前麵不遠的某個地方。
我慌忙從餘誌榮的懷裏掙脫出來,然而,他卻有些不樂意鬆開手。
“怎麼樣,第一次打球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他朝我揚了揚眉,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憤憤然地說:“如果這顆球是我自己一個人打出去的,感覺會更好。”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隻是笑,什麼都沒有說。
然而,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恨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馬丁夫婦從始至終都看著我們,雖然語言不通,但僅僅隻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就讓我感覺到他們有些誤會了。
我討厭這種感覺,就像是把我們當成夫妻似的。
如果可以,我寧願根本就不認識他,就算迫不得已,也最好和他不要有任何的交集。
馬丁夫人突然之間將我拉到一旁,低低在我耳邊問道:“這位餘先生,真的結婚了嗎?”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解釋道:“餘先生就是這樣的,樂於助人。”
馬丁夫人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但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我想,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有些懷疑我們的關係了吧。
氣氛原本顯得有些尷尬,但很快,顧默堯便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他換掉了平時的西裝革履,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說實在是,不論何時何地,他身上總帶著一種高冷的氣場。
他走過來,便立即吸引了球場上很多女性的眼光,就連馬丁夫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馬丁先生,馬丁太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公司的顧總。”
我說完,立即察覺到他們兩人不可思議的目光。
“沒想到顧總原來那麼年輕。”
馬丁先生不由感慨道,立即上前和顧默堯握手。
而我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做好我翻譯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我喜歡這樣簡單的工作,不像麵對餘誌榮,總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和仇恨感。
期間,我偷偷看了餘誌榮幾眼,每當我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便會詭異的一笑,那笑容讓我寒毛直豎。
餘誌榮的目光像是一種從上至下的審視,那種審視就像是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我稍稍挪了幾步,躲在了顧默堯的身後。
打完球,馬丁夫婦回房間洗澡換衣服,我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顧默堯卻突然之間說道:“跟我來。”
我想,他一定是有事情吩咐我去做,於是,便跟著他走。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直接把我帶去了他的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這個時候,顧默堯卻轉頭看了我一眼。
“這個禮物,我想你親自去送。”
顧默堯說道,指了指桌子上那幅包裝精美的水墨畫。
原來是為了畫的事,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有想好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把這幅畫送出去。
“這……我看,這幅畫還是由您親自去送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