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和堯堯是青梅竹馬，或許因為他們從小就出雙入對吧，所以，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都已經把他們當成是一對。”
雖然，我沒有見過宋雨菲的樣子，但通過顧老太太的描述，我可以想象她和顧默堯站在一起般配的樣子。
我想，她應該是個大家閨秀，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很好。
頓了頓，顧老太太接著說：“長大以後，雨菲不願意繼承家業，偏偏對服裝設計情有獨鍾，所以，堯堯和她就一起創辦了雨默，其實，她走後的這兩年裏，雨默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她的作品和設計稿現在也保存得很好。”
那一瞬間，我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原來，顧默堯一直還保存著宋雨菲的東西，而雨默明明已經沒有了新的設計作品，卻依舊在營業，完全是因為宋雨菲的原因。
或許，宋雨菲就像是一個影子，永遠都活在他的心裏。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顧老太太接著說：“其實，雨菲最擅長的設計是婚紗，可惜，她終究沒能夠穿上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就……”
“顧默堯應該很傷心吧。”
我低聲問了一句，仿佛能夠看到四下無人的夜裏，顧默堯也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剛開始的時候，他很難接受，不停喝酒，大醉了好多場，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就振作了，那個時候，我還真有些害怕，怕他一直這樣墮落下去。”
顧老太太說著，又輕輕握緊了我的手。
“其實，堯堯那段時間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雨菲走的時候，他甚至連她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
我不由微微一愣，渾身上下像是過了一道電流似的。
下一秒，我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車禍發生了之後，雨菲的家人就帶著雨菲的屍體走了，堯堯追過去，他們也不讓他見雨菲最後一麵，大概是因為……”
顧老太太欲言又止，可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其實，她也是有些遺憾的。
“大概是因為……如果當時堯堯也去了的話，這場車禍或許不會發生……”
顧老太太說著，好像慢慢陷入了沉思。
我剛想追問，她卻沉沉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有些事情，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說得清楚了，說起來，我也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雨菲的家人了，大概從她走後，他們家人就移民了，很少回來，即使在大街上遇到，恐怕也會裝作不認識吧。”
那一瞬間，我從顧老太太的眼中看到一絲莫名的悲傷，但隻是一秒，她卻立即回過神來，問道：“說了這麼多，你不會介意吧？”
“我怎麼會介意呢？”
我說道，事實上，我也沒有資格介意什麼。
隻是沒有想到，顧默堯竟然也會有那樣一段過往。
就在這個時候，老太太握住我的手突然收緊，接著說道：“別介意，我看得出來，堯堯的心裏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