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就越是瘋狂。
我配合著顧默堯的每一個姿勢，仿佛隻有這樣的瘋狂才能夠讓我忘記一切。
劇烈的衝撞讓我的腦子突然之間放空了，剩下的隻有無盡的燥熱，和我一種無法自拔……
也不知道究竟持續了多久，伴隨著顧默堯的一聲低喘，一切都結束了。
他躺在我的身邊，渾身都是汗，眉頭卻緊緊皺著。
我伸手輕輕撫平他的眉心，可隻不過是一秒，他的眉頭卻又再一次皺攏起來。
突然之間，他喃喃地說道：“菲……菲……雨菲……”
心像是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發慌。
我就那樣凝視著顧默堯的臉，我努力聽著他低聲的呢喃。
可是，那個字太模糊了，我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聽錯。
但我可以肯定，他叫的不是我的名字。
我倏然笑了，那是一種自嘲般的笑，我沒有想到，剛剛那個熱情如火的男人，抱我在懷裏的時候，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甚至已經死了。
難道，我連一個死人都不如嗎？
還是，從一開始，對顧默堯來說，就像是聖誕節的那天，他在江邊說的那樣：“如果心已經死了，誰都一樣……”
我依舊怔怔地看著顧默堯的臉，他臉上隻有細細密密的汗珠，額前的那些碎發都汗濕了，黏在皮膚上，嘴裏卻一直嘰嘰咕咕地說著那些我聽不懂的話。
原來，是我太天真了，我天真的以為，離開了餘誌榮，我已經遇上了一個好男人，他雖然外表冰冷，可他的心卻是愛我的。
然而，我發現我似乎錯了。
在顧默堯的心裏，宋雨菲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心好痛，我不知道，如果我和顧默堯分開，又應該怎麼跟我爸媽解釋。
還有顧老太太，我一定讓她失望了吧。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有合眼。
我想了很多很多，從還沒有結婚的時候，一直到現在。
從秦南修，到餘誌榮，再到顧默堯。
我發現，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我無法控製的。
每當我麵對這些無法掌控的事情時，我心裏就很慌。
我害怕自己會走錯路，可一步錯，步步錯，到最後，滿盤皆輸。
直到第二天的晨曦灑在我的臉上，我才終於有了一些睡意，閉上眼睛，卻感覺身邊的男人似乎翻了個身，將我緊緊摟在懷裏。
身子一暖，我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他又大力地撈了回來。
我再一次退開，他卻又再一次將我大力扯進懷裏，動作粗暴，讓我無從反抗。
“別這樣，疼……”
我揉了揉被他扯疼的胳膊，不悅地蹙眉。
眯了眯眼睛，我突然之間看到顧默堯那張臉，臉上帶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你這樣看我幹嘛。”
我沒洗臉，肯定醜死了。
於是，我迅速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可他卻也不惱，雙臂突然之間從我的背後將我緊緊環住，抱緊。
我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擺脫他的束縛，可他卻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說：“別動，你再動，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夠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