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寒生的傷勢恢複的不算好,還要在醫院住半個月,所以顧緣淺便去他家準備給他拿一些換洗的衣物過來。
隻是一走進客廳,就看見保姆一臉震驚的望著她:“夫人,您,您居然還活著……”
顧緣淺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解釋:“阿姨,您認錯人了,我不是也很葉寒生的夫人,我隻是長的和她比較像而已。”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保姆很顯然不敢相信,也和葉寒生一樣一口認定她就是顧暖生。
顧緣淺也不想再解釋什麼,繞過這個話題問:“請問葉先生的房間在哪裏?”
保姆雖然疑惑卻還是領著顧緣淺進了葉寒生的房間。
進了房間,顧源淺收拾了幾件衣服,正準備出房門的時候,便看見床頭櫃上有一個相框。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相框裏麵的人居然真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這讓她非常的震驚,因為他雖然知道他和葉寒生的老婆長得很像,但她卻不知道,他們的相似程度居然高到了這種地步。
“怎麼會這麼像?”他輕聲囈語著,有些難以置信。
正當她疑惑之際,一個如同瘋子一樣披頭散發的女人衝進了房門,一上來就抓住了顧緣淺的頭發,惹得顧緣淺驚叫:“啊,你是誰?”
“賤女人,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寒生是我的,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他。”
女人瘋狂的叫喊著,嘴裏喊出的話,讓顧緣淺不明所以,她好不容易看清了女人的臉,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他她也不明白女人為什麼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難道是因為把它當做了葉寒生的妻子顧暖生?
就在,顧緣淺被女人折騰的一身狼狽之際,保姆忽然衝了進來,拉開了麵前的女人。
保姆問她有沒有事,顧緣淺搖搖表示自己還好,卻聽得女人癱軟在地上十分悲傷的哭喊:“寒生,你不能這麼對我,為了你我不惜自毀雙目,為了你我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麼能讓那些男人甚至畜生侮辱我。”
聽著她的哭喊,顧緣淺震驚的瞪大眼,女人說出的話信息量太多,她一時間沒有緩過來。
雖然不清楚麵前的女人和葉寒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能夠看出來這個女人愛葉寒生已經愛到了瘋狂的地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女人的麵孔突然間變得猙獰,她看著她,笑的十分詭異,“好姐姐啊,你終於回來了,今天我就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說完,女人便伸出手猛地掐住了顧緣淺的脖子,保姆用力推她,拉扯間,顧緣淺腳下突然一滑,緊接著便摔下倒。
“啊……”隨著一聲尖叫,女人滾下了樓梯,頭被磕破,流出鮮紅的血液。
而就在那一瞬間,顧緣淺的腦海裏突然重疊出某個一模一樣的鏡頭。
耳邊也回蕩著一陣陣的對話。
“我要你賠她一雙眼睛”
“毀了它”
“我的孩子啊……”
“葉寒生,再也不見。”
她的頭劇烈的疼痛,緊接著,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顧緣淺已經什麼都記起來了。
她記起她叫顧暖生而不是顧緣淺,而剛剛那個女人顧以嵐,她最恨最恨的妹妹。她也記起五年前發生的所有一切。關於李雲澈的那些記憶,也都一並不複存在了。
可是,恢複記憶後的她卻像整個世界都被掏空了一樣。
五年前的發生的一切都曆曆在目,葉寒生施加在她身上痛苦,外婆的離去,她兩個還未出世就已經被自己親生父親害死的孩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把把刀子一樣,狠狠的刺入她的心髒,痛得她沒有辦法呼吸。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蜷縮住自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五年前,她原本是已經自殺了的,可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活在世上。隻是很多的事情她都已經不記得了。這時候李雲澈便告訴她自己叫顧緣淺,是一個孤兒,是李雲澈的父母把她撫養長大,他們是青梅竹馬。
她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可她萬萬沒想到原來騙她的人居然是李雲澈。
更讓她害怕的事,她的腦海裏居然真的有這樣的回憶。
想到這裏,她就覺得渾身發涼。一個人的記憶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夠植入的呢,除非那個人用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可是她麼沒有辦法接受那個人竟然是她最信任的李雲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