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憶!”
沈君澤突然把淺憶抱起來扛在肩頭,從衣櫃裏扯下一條絲綢睡袍裹在她身上。
無論她如何捶打掙紮、叫喊,也不顧傭人、保鏢們詫異的目光,扛著她走出別墅、丟進車裏,飛速駛向別墅東麵的私人碼頭,登上遊艇。
被摔在遊艇豪華艙室的大床上,淺憶看著沈君澤狠狠扯落領帶的樣子,她越來越恐懼,扯住被子遮著身體一寸一寸往後挪。
沈君澤一把掀飛了薄被,俯身將她緊緊鎖在懷中,喉嚨裏爆發出一聲困獸般的低吼。
淺憶紅著眼睛把手抵在他胸膛上推著:“沈君澤,你要幹什麼……”
“你!”
她的肌膚,白皙中沉澱一抹粉紅花色,在沈君澤眼底一覽無餘,輕挑他最敏感的神經。
沈君澤的心跳得猶如幹涸的河岸上掙紮求生的魚,他把淺憶的手扣在她身後,一手猛地托起她的頭,重重吻在她嬌嫩的櫻唇。
淺憶腦袋裏轟鳴一聲,一陣眩暈,除了咬緊牙關,她沒有別的辦法抗拒他的激吻。
可他的手掌卻狠狠在她腰上摩挲,她忍不住呻吟一聲,立刻被他強勢地侵入,擄掠著她舌尖的甜美……
“唔唔……”
她想說不要,想要求他放開,卻說不清一個字。
他鎮壓她一次次的抗拒,滾燙的手掌像懲罰一般肆虐地覆在她身前,粗暴到她忍不住喊疼。
他對她哀求的聲音充耳未聞,吻得她快要窒息。
感覺她換不過氣,他才放開她的唇瓣,卻將她的一條腿抬起來繞在他腰間。
兩人身體間僅餘的那薄薄一層衣物,也被他粗魯地扯開。
他的身體像緊繃在弦上的利箭,灼燙了她冰冷的身體。
她拚命搖著頭:“不要!沈君澤!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的眼裏憋滿了委屈的淚水,鄙夷痛恨地瞪著沈君澤,嘶啞著聲音喊道。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對你都理所應當!”
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邊,咬著她的耳垂,冷冷強調,一隻手鎖住她一雙細弱的手腕,另一隻手推開她試圖合攏的膝蓋。
“啊……”
他粗野暴虐長驅直入,突然而來的痛,令她不由顫抖地尖叫一聲。
“你不可以這樣侮辱我!我要離婚!”
淺憶含著淚,眼神朦朧地望著沈君澤,隻覺得他像惡魔一樣可怕……
沈君澤撐起身子,看到她恐懼、疏遠的目光,心被深深刺痛。
“原來你覺得我碰你是一種侮辱!?”
“難道不是嗎……”淺憶咬了咬嘴唇,“你在別墅的時候就跟別的女人混在一起!現在用碰過別人的地方碰我,不是侮辱是什麼?”
沈君澤忽然笑了起來。
他在別墅找來那個女人做一場戲給淺憶看,是為了逼她離婚,否則一看見她就想起被拿掉的那個孩子,他不知該如何麵對。
但是,無論她是否故意墮胎,無論她從前的柔情蜜意是不是真心,在他衝進更衣室火場的那一刻才明白,他早已放不開她。
若不是她誤解他愛的是程雅詩,還把簽字跟他離婚當成是對他的成全和施舍,他不會被激怒到失去理智。
而他對她的情動,在她看來卻是發泄獸欲、侮辱她的身心而已。
婚後所有的愛戀、所有的歡愉,在這一刻被“侮辱”兩個字代替!他被她棄如敝屣。
他恨她,恨到想把她整個人揉碎在他的身體裏!
“顧淺憶,你心好狠……”
他心痛地喚著她的名字,將她抱得更緊,吻得更癡,要得更瘋狂……
淺憶瘦弱的身軀,顫抖得像被狂風暴雨席卷到漩渦中的落葉,她一次次捶打著他的肩膀,卻無濟於事。
痛的時候,她忍不住咬他的肩膀,他暗暗皺眉,動作這才輕柔了些許。
她的身體卻漸漸被他一點一滴的溫柔點燃,慢慢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忘情的低吟從她微啟的唇齒間逸出,帶著深深的怨恨,矛盾而屈從,卻魅惑得他血脈賁張。
在被他送上雲巔的一刻,她的腿不由自主盤繞著他的腰,可是淚水卻無聲無息地滑落。
抵死纏綿之後,沈君澤終於翻身側臥在淺憶身旁,抱著她睡去。
淺憶睜開眼睛,看著他帶著一絲滿足和安寧的俊美容顏,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沈君澤……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你知不知道,你親手打碎了我們婚姻裏最美的夢,我恨你……”
說完,她輕輕翻身下床,開門跑到船舷上,翻過欄杆,向著漆黑的大海,縱身一躍!
沈君澤隻覺得懷裏突然一空,猛地驚醒,隻見淺憶已經跑出艙門,撲到船舷邊。
“不要!”
他瘋了一般追出來,卻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