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是色厲內荏,其實許宗城一眼看過去就泄了氣,她以為許宗城會對她做些什麼,然而有了方巧巧,他又怎麼會多看方如是一眼?
許宗城甩開她,快步跟上,方如是隻能不甘心地跟上去。
回了方家,一屋子裏的又哭又笑,方巧巧是所有人的焦點。方如是死死盯著許宗城,他眼裏也全是心疼。方巧巧將自己四年經曆娓娓道來,方如是原本沒上心聽,以為無非是大難不死被人救了之類的故事,然後就聽到方如是說:“我當年壓根沒上飛機……”
錚一聲,崩斷了方如是腦子裏的弦。
“你沒上飛機為什麼不跟家裏聯係?沒上飛機為什麼不回來?”什麼事也沒有,卻叫方如是擔了害死她的罪名,愧疚四年!
方巧巧怔了下,說她當時想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就去當了援非護士。
“你為了你所謂的理想,把一大家子人拋在這裏,一家子人都以為你死了,甚至為你辦了葬禮!大家都認為你之所以會死,全是因為我跟你換了機票!你知不知道,這個害死你的罪名我擔了四年,而你卻在實現你的理想?”
方如是不禁笑出聲來,合家團圓的場麵被她打破,許宗城臉上都是不耐,是了,他最愛的女人回來了,她隻是個礙事的絆腳石。
方巧巧很快篡改了自己的供詞,說她不知道飛機失事的事情,可憐兮兮解釋道:“二姐,我真不知道會是這樣,其實還有一個事我沒說,我是怕你們擔心。飛機失事那段時間裏,我也受了傷,是出去玩時雪崩……”
方巧巧的話引得小嬸驚歎,連連抓著她問有沒有事。
“雪崩不也被救出來了嗎?難道就不能跟家裏打個電話?也好讓家裏人知道你的死活。”方如是咄咄逼人。
“夠了!”許宗城聽不下去了,“巧巧剛回來,大難不死,你問這些幹什麼?難道她想出那些意外嗎?”
“就是,這就是一場意外嘛!”
小嬸說的話徹底激怒了方如是:“當年飛機失事也是一場意外,為什麼全都怪在我頭上?!”
方如是還先說些什麼,卻被許宗城推搡著出了客廳:“推我出來幹什麼?我難道說錯了嗎?四年裏你們誰都拿這場意外苛責我,如今我問兩句,就推說隻是一場意外?”
許宗城看著她,淡淡開口:“你跟巧巧,怎麼比?”
方如是一聽他開口,淚水就洶湧而下,“許宗城,你的心也太偏了吧?”
許宗城神色不耐,:“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方如是張嘴還要說什麼,許宗城一把將推出屋子,將她推出門外:“你走吧,巧巧回來是喜事,別鬧得巧巧不開心。”
“那我這四年到底算是什麼?”
“算什麼?”許宗城如同俯視螻蟻一樣看著她,“你問我那四年算什麼?你是覺得巧巧沒有死,是我們錯怪你了,想要找一個說法,是這樣嗎?”
方如是點頭,然而兜頭一聲冷笑,許宗城將她上下一打量,嫌惡道:“你怕是忘了,當初的聯姻是你搶來了,這四年,難道不是你犯賤倒貼嗎?”
“二姐、二姐夫,你們怎麼了?”方巧巧客廳跑出來,臉上全是擔憂。
許宗城一改先前的冷漠:“沒什麼,你二姐不舒服,我讓她先回去。巧巧你回來是喜事,我給你去悅來東擺一桌,日後再慢慢計劃你的回歸派對。”
方巧巧剛剛拉著母親問了問許宗城的事,得知現在許家比方家勢大,心思就活絡了,巧笑點頭:“那可真是謝謝二姐夫了。”
許宗城眼睛掃過方如是,啟唇道:“叫我宗城,別叫二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