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他感受得到,自己好像是養了一匹狼,遲早會把自己吞噬掉。
“嶽父大人,小婿在此保證,不會做對不起嶽父大人栽培的事情,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蘇澈知道,自己如果一個勁兒的不妥協的話,會引起他的懷疑。
“不過,這件事情,小婿真的不能妥協,這危及到了我的女兒的生命,差一點,她就沒命了。”
“嶽父大人在為自己的女兒的事情奔波,可是小婿的女兒也差點出事啊。”蘇丞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道。
“可是,我女兒的身份在那裏放著,是說禁足就能夠被禁足的嗎!”王尚書的語氣很明顯的柔和了很多,沒有了之前的理直氣壯。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還望嶽父大人理解。”
“就這一次而已!她也沒犯下什麼大錯!”王尚書還是不依不饒。
“就這一次?你確定麼?你看看蘇之柔,再看看我們小語。一個珠圓玉潤豐腴無比,另一個就是瘦骨如柴滿身傷痕,你敢說你不知道?”蘇老太太用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板。
蘇之柔在門外偷聽,覺得這事情越來越偏向於蘇之語那邊了。這次是怎麼回事,以往的時候,隻要王尚書一出麵,蘇丞相就會多少讓一些步。
這一次怎麼不一樣了?都怪那個蘇之語,當初的時候直接去死就好了,或者在父親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偷偷弄死就好了,怎麼會落到如此的田地。
蘇之柔的內心,對蘇之語的厭惡翻了好幾番,恨不得千刀萬剮。
有時候,人最可悲的就是,不知道自己錯了,或者明知道自己錯了,還死不認罪。
蘇家的大廳裏麵又陷入了沉寂。王尚書知道,這一次確實是王氏做的不對,並且是太過火了,還很愚蠢的留下了很多的證據。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被禁足。
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堂堂的京城王尚書的女兒,被一個鄉下出身的人禁足,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蘇之語不知道大廳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在靜靜地翻著醫術,捯飭著草藥。之前準備的提腦醒神的藥沒有用完,說不定能夠改良一下給薄辛月用。
“老爺,三皇子殿下和四皇子殿下來了。”
“請進來。”蘇丞相聽到之後又一陣頭疼,想畢三皇子也是來給王氏求情的吧。對王尚書,蘇丞相可以稍微強硬一些,但是對於三四皇子的話,蘇丞相不能夠太過於強硬。
在離國,皇子的地位是要比任何大臣都高的。即便是三皇子是自己的女婿,蘇丞相也要對他行禮。
“嶽父。”三皇子向蘇丞相稍微點了點頭。
“蘇丞相。”四皇子也是禮節性的給蘇丞相點了點頭。
蘇丞相不能夠這樣隨意,於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參見三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蘇老太太也沉默了,她知道這兩人的身份,即便是自己,麵對這兩人也要顧慮一番。皇室的人,不一定有什麼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