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在沒查清楚之前,別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尹清寒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同時伸手將七月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尹清寒你個畜生!”隨著那個婦人被踹翻在地,竟然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而隨後趕來的那個中年男人見此本是心力交瘁的一顆心頓時如同在烈火上油烹一般,痛徹心扉,他衝到了婦人的身前,扶起她之後抬著猩紅的眸子,對著尹清寒破口大罵起來。
“我家芽芽那點兒對不起你,你竟然這樣對她,不管是不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家芽芽,但是昨天可是她打傷了她,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現在我們懷疑她殺了芽芽,有什麼不對?”
“尹先生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請不要過激。”站在一旁詢問筆錄的刑偵人員有些頭疼上前一步說道,接著目光落到了七月的身上。
“這位小姐,他剛才說的事情,麻煩你詳細說一下。”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要說的話剛才已經說完了,再有什麼問題就去問我們的律師。”尹清寒完全不給他麵子,直接拉著七月就要離開。
“哎!幹什麼走啊?”七月就不明白了,明明三兩句能說明白的事情,為什麼偏偏要問什麼律師,律師他知道的頭?他還不得問過他們在回答,那還不如她直接說了。
七月伸手硬生生的拉住了他,然後轉頭看向了臉色不好看的問訊筆錄的這個年輕人。
“你不要介意,他就是這個德行,事情是這樣的……”七月簡要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是一筆帶過有關尹氏兄弟互罵的事情,隻是說了於藍芽和她之間的事情,她是完全實事求是說的。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今天她怎麼就……自從昨天離開後,我就再沒看到她。”七月攤開手說道。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殺了她,你沒在看到她,誰能給你作證?”於父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發泄的對象,把心中的所有鬱結都朝著她一股腦的噴發而出。
“她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跟我在一起。”尹清寒耐著性子,沉著臉說道。
“你?哼!你們兩個必定是合夥殺了我家的芽芽!”現在他說話完全是不過腦子了。
“……”尹清寒聞言臉色更差了。
“嗯……被害人在我們初步斷定死亡的時間是九點一刻左右,按照你們的報案時間是九點二十許,那請問在發現屍體之前你們在哪兒?做什麼?有目擊證人嗎?”他一邊說著目光緊盯著尹清寒。
“證人?我們兩個不能互相作證嗎?”七月不明白的問。
“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啊。”
“對不起。”他歉意的衝著七月搖了搖頭,這個女孩兒給他的印象不錯。
“我們……”
“我能做證,還有這些人都能作證。”沒等尹清寒開口,忽然大廳裏的一角有人舉起手大聲的吼了一嗓子,接著人群閃開,許少的身影顯露了出來,同時在他的身後還簇擁著六七個跟他年紀相仿的人。
“我能做證,在九點十分左右,我正巧跟朋友從花園裏回來,進入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尹先生和他的女伴,也就是眼前這位小姐一起往外走,當時我還攔著他們說要一起談談生意上的合作,不過很可惜,被尹先生直接拒絕了,然後他們就出去了。”他笑著說道。
“對,我有看到許少進來的時候,是和尹先生打了個照麵,就是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就分開了。”有第一個人出來作證,其他的人也樂意做一個順水人情,況且,他們說的可是實話。
尹清寒和七月走進來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隻不過人家一直窩在角落裏,明顯是不想過來與他們搭訕。他們也就沒有上趕著過來不痛快。
“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尹清寒陰著臉,對於現在紛紛站出來表態的這些個家夥兒們,他沒什麼感覺,反而對第一個冒頭的許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也不等麵前的警官再說什麼,拉著七月就離開了大廳。
做筆錄的徐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有錢人就是這麼任性,不過人家也是有這個資本的,再說有這麼多人給作證,他也沒什麼理由再留人家,轉身看向滿目淒涼的那個坐在地上扶著老婆的中年人。
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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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發現嗎?”兩個人穿過了花園,七月又看了一眼案發現場,哪裏仍是被圍著,有幾個身穿警服的人蹲在地上尋找著線索。
“……”尹清寒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搖了搖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七月扯著他的胳膊,兩個人穿過了花園,還沒等開門,從裏麵張叔推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