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知,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她帶過來,這她這個樣子哪還有當初第一名媛的樣子啊?”
“是啊是啊,雅知,你現在才是第一名媛好不好?你管她幹什麼?”
“是啊,雅知,這要是說季辰希心裏沒有你我還真是不相信,這黎兮渃隻是現在暫且是季夫人罷了,你啊,離這頭銜也不遠了吧。”
“說什麼呢?小心一會兒被兮渃聽到。”
“哎,雅知,你就是太好心,要不然,這季夫人的位置早就是你的了,上次我們還聽到季辰希給你說那些讓人肉麻地甜言蜜語呢。”
……
那邊還有聲音在慢慢傳來,可是黎兮渃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緩緩靠著牆麵滑下,隻覺得心力交瘁。
原來這一場聚會根本不是陶雅知想要將季辰希的家族合作夥伴介紹給她,隻是想讓她聽到這些罷了。
“哎,兮渃,你怎麼在這?”
旁邊有聲音傳來,黎兮渃抬起頭,眼裏平靜無波,而她的這一句問話,倒是將那些在嘰嘰喳喳討論他們三人的都引了過來,其中就有陶雅知。
陶雅知一看到黎兮渃蹲在地上,神情頓時有些慌亂,急忙幾步上前,扶起黎兮渃,解釋:“兮渃,我們剛剛說的都是玩笑話,你可不要當真啊。”
“嗯?你們剛剛說什麼了?我怎麼聽不懂?”她笑著說,一邊說,一邊將胳膊從陶雅知胳膊裏抽出來,“剛剛我在洗手間的時候,辰希給我打來電話,讓我現在回去一趟,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說完,黎兮渃再不顧那些人的眼光和打量,直接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包,轉身離開,不作任何逗留。
黎兮渃有些魂不守舍,她攔了一輛車就直接上去了,腦子裏全都是那些人嘰嘰喳喳討論的話。
“小姐,去哪兒?”
司機的聲音讓黎兮渃從痛苦中微微剝離出來,她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她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粗噶聒噪刺耳。
黎兮渃抬起頭,恍惚地看了一眼司機,從後視鏡裏兩人目光相對,突然,靈光一現,黎兮渃記起來了這個人是誰。
刀疤男!
後視鏡裏的男人突然眼神凶狠,嘴角卻帶著嗜血地笑意:“夫人,別來無恙啊。”
聲音森冷,好像從地獄傳來。
這是前來索命的惡魔!
她驚恐地看向刀疤男,眼裏一片恐慌,牙齒都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經曆過一次的人更能夠體會這些彷徨和驚懼。
黎兮渃收回目光,哆嗦著手想要打開車門,可是無法,根本打不開。
但是,刀疤男看著黎兮渃這一係列動作非但不動怒,而且臉上還滿滿都是笑意,讓人害怕的笑意。
黎兮渃的手悄悄地伸進包裏,摸到了手機,才剛剛按了第一個按鍵,刀疤男卻好像知道一切似的看向黎兮渃,陰鬱說道:“你最好不要報警,否則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這一句恐嚇,倒是把黎兮渃嚇住了,她放棄了報警,在包裏胡亂摸索著,掏出了一把刀。
這把刀是上次經曆過那樣的綁架之後,黎兮渃特意放在包裏的,以防不備之需,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我倒是沒有想到啊,這季夫人出去玩隨身居然還帶一把刀,真是有趣啊。”
很快,刀疤男將車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地下車庫,不動了。
“你要幹什麼?”黎兮渃驚慌地看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裏十分偏僻,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來救她的時候,心裏不由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