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渃剛一走進臥室,就被眼前的黑暗嚇一跳。
房間內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窗簾也全部都拉上,黑暗的像是一個怪獸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驀地,黑暗之中一隻手伸了出來,將她瞬間拉攏過去。
“啊……唔……”黎兮渃的尖叫聲還沒有叫出來,就驀地被捂住了嘴。
好在,鼻腔內熟悉的味道讓她心情放鬆了下來。
黑暗之中,男人有些熱切的將人抱在懷中,氣息渾厚的在她的脖頸上噴灑著熱氣:“叫什麼?想把人都叫過來看嗎?”
黎兮渃費勁了力氣將他的手拿開,忍不住的皺眉:“季辰希你幹什麼?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是嗎?我以為你的膽量早就練大了呢,居然敢瞞著我在酒吧彈琴,黎兮渃,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還是我滿足不了你,你要去酒吧找那些三教九流的男人?”他不吝嗇任何惡毒的言語,咬牙切齒的往外冒。
黎兮渃先是被他揭露在酒吧工作而心頭一顫,旋即聽見他的話卻渾身氣的發抖。
她奮力的掙紮,將人推開,眼眶通紅的奮力憑借著感官的方向甩出去一巴掌:“季辰希,你放什麼狗屁?”
“嗬,惱羞成怒了?你說你臉皮該有多厚,才能在拿到那些照片和證據的時候還狡辯?裝出這麼一副純潔烈女的樣子?黎兮渃,你不是一直都想爬上我的床嗎?我成全你,讓你看看我這個老公當得夠不夠格!”他鉗製住她的手,準確無誤的將人抱起來扔在床上。
碰的一聲,不帶有任何聯係的落在床腳,她腦袋被砸的發暈。
下一秒,麵前一個重物壓頂,旋即而來的是他熱切的吻和四處撩撥的手。
“季辰希,你給我放開,你瘋了……季辰希……唔……”她眼淚不住的下落,用最大的力氣想要將人推開,可是他發了狠的重量和力道哪裏是她可以匹敵的。
很快,她被折騰的沒了力氣,卻沒有動他分毫。
倒是他將她牢牢地固定在懷中,肆意的動著。
黎兮渃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她呆愣愣的看著上麵,眼底沒有焦距。
她是希望跟他像正常的夫妻一樣生活,自然包括夫妻敦倫,但是不是夾雜著怒氣和侮辱的蹂躪。
季辰希他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嗎?
他憑什麼僅僅是因為她在酒吧工作過就這麼肆意的侮辱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可惜,她心裏的這些話,這些悲傷,身上的男人都無從知曉。
他隻知道肆意的掠奪,來去發泄心頭的怒火和不甘。
空氣中逐漸彌漫的麝香味,讓兩人大汗淋漓。
半晌,黎兮渃幾乎昏死過去。
季辰希仰躺在床上,粗嘎的喘息著,腦海之中的衝動方才回過神來。
他終於還是跟她在一起了。
明明之前不是沒有做過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似乎抹上了一層厚厚的使命感。
想到當時親吻到的鹹濕,那是她的眼淚。
他傷到她了。
季辰希揉了揉額角,心頭帶著幾分後悔。
“黎兮渃……”他嗓子發幹,心頭有些愧疚。
而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驀地,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忽然一躍而起,打開燈掀開被子看過去,卻瞧見她不著寸縷的身上斑駁的痕跡,對自己方才下的重手越發的有了幾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