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帥若無其事的一笑,輕輕的將自己的牌翻開,穀斌看到他手裏的這副牌,登時變得呆若木雞,過了很久才驚歎道:“臥槽……真特麼神了!”
就見高帥麵前的桌上,四個紅中,四個發財,四個白板,還有兩個西風……
十四張牌擺放的整齊,花花綠綠,煞是整齊好看!
穀斌決定再試了一次,這一回高帥被他趕到了門口,背對著牌桌,穀斌再一次洗牌、碼牌、起牌,所有的手續都包辦完成,才對高帥道:“小帥,這把牌你還當莊嗎?”
高帥轉過頭來,沒往桌子邊上走,就站在門口原地,若無其事的道:“無所謂。”頓了一下,又道:“您一會兒可以把四家的牌都翻開。”
穀斌真有點不信邪了,他覺得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出千的機會,可是當他把莊家的牌掀開時,整個人都懵了……
四個紅中,四個發財,四個白板,還有兩個西風,跟剛才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
穀斌愣了好一會兒,又將其他三家的牌翻開……
上家是四個一萬,四個二萬,四個三萬,一個四萬。
下家是四個一條,四個二條,四個三條,一個四條。
對家是四個一餅,四個二餅,四個三餅,一個四餅。
這一回,穀斌連臥槽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完全是一副活見鬼的神情,聲音顫抖著道::“這……這怎麼……可能?”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高帥,眼神驚愕的仿佛在看一個外星人:“小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高帥的笑容依舊是一團和氣,道:“保密。”
接下來一夜無事,隨著初升的紅日出現在東方的天際,新的一天來臨了,穀老百歲大壽的正戲也即將上演。
哪怕身份崇高尊貴如穀老,在很多時候,以及很多事情上,也是身不由己的,比如這場大壽。
按照老爺子自己的意思,壓根就不想過什麼壽,一家人聚一聚吃碗長壽麵就算了,大操大辦弄得滿城風雨,太招搖了,老人家從心裏反感這樣的事情。
隻是穀老個人的意誌,終究無法阻擋整個家族的意誌,即使他是這個鼎盛家族的傳奇締造者。
並且這種意誌遠不止是穀家自己人,還包括所有與穀家親近的大大小小的人物或勢力,都希望為穀老辦一場隆重的壽宴。
所有人都知道,這並不隻是一場單純的壽宴,還是一種實力的宣示,既是對朋友的,更是向對手的……
正所謂眾誌成城,哪怕倔強如老鬆一般的穀老,也無法與這股由無數意念聚合而成的洪流逆向而行,以至於老人家曾經自嘲的對最親近的師侄陳子誠道:“做壽?嗬……作秀吧!”
做壽也好,作秀也罷,無論穀老怎樣的反感與不喜,到了十二月三十日這天清晨,外麵的天空還是一片漆黑,老爺子已經打扮一新的高高坐在正堂上,等著即將到來的無數賀壽賓客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