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橘總覺得姬昌有些不對勁,自那天他給自己算過卦之後,雖然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是總感覺他悶悶不樂,仿佛心中藏著事情,看著沈橘,總是欲言又止的。
沈橘問他,他也不說。
直到——
“西伯侯,大王念你在這羑裏久居,受苦了,特命在下給您送一盤肉餅。您趁熱吃了吧。”
聽到費仲的話,不論是沈橘還是姬昌都是渾身一震。
沈橘死死地盯著那盤肉餅,心想:‘難道是。。。不會吧。‘
姬昌則是沉默了片刻,顫抖著拿起一個餅子,咬下一口。然後仿佛眼前一亮般,讚道:“想不到這肉餅竟如此的好吃,多謝陛下天恩。”之後便狼吞虎咽起來。隨後,他一連吃了三個餅子,越吃越慢。
“怎麼?侯爺吃不下了嗎。這肉餅既然如此好吃,要不然就分我一塊,也讓我享受享受這大王恩典?”
“這是大王賞賜給我的,請恕本侯不能割愛。”說著,姬昌拿起了最後一張餅,硬塞著,將餅咽下肚去。
“侯爺,這陛下賞賜,您還喜歡嗎?”
“喜歡,喜歡的緊啊。”
“喜歡就好,那在下就回去複命了?”
“我吃的太撐,恕不遠送了。”
“不必,告辭了。”
姬昌就站在院中,一直到看不見人影了,就跌倒在地。他來不及起身,連忙用食指扣自己喉嚨催吐。不料,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姬昌死死地咬住自己的食指,直咬的鮮血淋漓,口中呢喃著:“我兒,我兒啊。。。”之後,愣在原地,隨後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待姬昌醒來時已到了晚上了,他看自己躺在床上,就到:“多謝了,沈道長。”
沈橘知道他心裏難受,也不去揭他傷疤,隻說道:“侯爺,你身體不好,多休息吧。”
他讓姬昌休息,姬昌卻仿佛發泄一般的笑了“嗬嗬嗬嗬嗬,道長,你可知我今日吃的那肉餅是何物。”
說完,也不待沈橘回答,自言自語道:“那是我親生兒子的肉做的餅。虎毒尚不食子啊,想不到我姬昌原來是個畜生啊。”
沈橘沉默了一會兒,說到:“你早知道了是嗎,那天你給自己算卦,你就算出來了是吧。”
“。。。是”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以我的本事,救他不過是等閑,你若早告訴我,會有今日之事嗎?”
“我算過了,這就是我的命,也是我兒子的命,改不了啊。天意難違啊。”
“豈不聞人定勝天,我修道之士,信命卻不任命。須知這天下沒有什麼是一定的。你實在是糊塗啊。。。唉。”
一聲歎氣之後,沈橘就不再說話了。
“天意難違啊,天意難違啊。”
一連三天,姬昌都一直在念叨著這句話。
之後,他看似是走出來了,實則是更傷心了。整天一句話都不說,除了吃就是睡,連沈橘都不搭理了。沈橘知道,他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