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璿當然明白其中的不言之秘,韋氏和她的孩子要在葉府立足,必須要找到靠山才可以,但周氏絕非她的良枝。
而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卻需要有一個人能代表大房,能名正言順的取得大房的錢財,所以韋氏的兒子無疑是有這種可能的。
兩方都是各有所需,就算現在他們還沒有達成什麼,相信不久之後就會的,否則葉老太爺夫妻為什麼要維護韋氏和孩子。
就如周氏所說,那孩子就算是葉東明的,也不應該如此草率的認定,總要訪查個清楚。
孩子是不是葉東明的其實並不重要,至少是眼下不重要,葉老太爺他們隻是需要一個孫子,所以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雨璿在心中冷笑幾聲,這就是葉府的人,這就是葉府人的行事方法了。
她自認並不是一個好人,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更是坑蒙拐騙偷無一不通,精是不敢說的,但是都沾染上了,可是她的這點小技量在葉府人麵前簡直不值不提。
她至少知道自己所為並不光彩,可是葉府人做著無恥之事還要弄得仿佛正大光明一般,真得讓她感覺特別惡心。
韋氏真得個很聰明人,周氏聽出了葉老太爺和葉老夫人的話外音,雨璿聽了出來,她同樣也聽了出來,馬上就轉個身子跪拜在地上,對葉老夫人道:“妾沒有見過世麵,所慮所想並不周全,但絕無害人之意,不管是對夫人還是老爺,妾隻有祟敬之意。”
“孩子是妾十月懷胎所出,就算知道如何做是對他好,可是妾就是狠不下那個心腸來,否則在他剛剛出生就會知會大老爺了。”
她哭得把臉放在孩子的身上,嗚咽道:“妾、妾真得狠不下那個心腸來,如果讓妾和孩子分開妾隻有一死了。”
她看到了葉老夫人的眼神,膝行過來抱住雨璿求道:“大姑娘,你可憐可憐我們母子吧,這孩子可是你父親的兒子,是你父親唯一的根苗啊,沒有娘的孩子很可憐的,大姑娘。”
雨璿看戲看得正上勁兒呢,想不到韋氏朝自己來了。
她心中暗笑,先是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葉老太爺,再看一眼仿佛自己什麼也沒做過的葉老夫人,咳了咳道:“以死相逼?你知道不知道死是個什麼滋味的,對了,你想用哪種死法,我倒是知道幾種的說給你聽聽如何?你要死我就送東風啊。”
見韋氏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雨璿挑了挑眉道:“那就先說說我最怕的一種,那就是餓死,餓的滋味你不知道吧,那可不是肚子空空的感覺,而是肚子開始發疼,好像肚子裏已經打架了,沒有吃得肚子裏的家夥們開始你咬我、我咬你了,當你餓的頭暈眼花,就能把自己的手看成一個熱氣騰騰的大餅子,就能把地上的磚頭當成一個大饅頭!”
“這個時候你最想的就是吃點東西,哪怕是喝口水,可是你已經沒有力氣了,餓得隻能躺在床上,不對,說不定是躺在地上,嘖,那個滋味兒可真不好受,而且在你死的時候,我告訴你,你肚子裏已經沒有完整的玩意兒了,都已經互相咬得變成一塊又一塊的碎肉。”